“有跡可循?加工?你是說他們也是我失憶以前就在我生活中出現過的人?”我若有所思地問道。
“小夥子,你真的很聰明。是的,他們之前就是你身邊的人!”王醫生斬釘截鐵道。
“。。。。。。”我想對老人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該說什麼,此時我腦袋亂的很,那麼有血有肉的於詩澤、竹幻雨和趙嘉豪他們竟然是我夢見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我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發現你的資料裏,你昏迷前在八中上學那段時間是住校的,而你宿舍裏除了你還有三個人。而他們三個正是你所說的於詩澤、竹幻雨和趙嘉豪那三個人的原型!我們先從叫於詩澤的那個人說起吧,按你對於詩澤的描述不難發現,於詩澤這個人的性格很外向很能說會道,甚至用一個貶義詞就是油嘴滑舌,這性格和現實中的叫任宕的那個同學完全吻合。你夢境裏的於詩澤多半就是你潛意識將任宕進行‘深加工’幻想出的一個人物;如果這個很牽強,那麼下麵兩個我說完你會恍然大悟。先說那個在你夢裏有點憨有點傻的胖子,他和你們宿舍中的鮑強同學很相像,不論是外形上的大塊頭還是平時呆頭呆腦的性格,幾乎就是一類人。而最讓人不可置疑的就是你那場夢境裏的竹幻雨!在你夢裏她明明是一個女孩兒,可偏偏喜歡將自己扮成男孩子。而現實中的你這個同學叫莊婷婷!從這裏可以發現什麼,這位同學是一位男士,卻起了一個女孩兒的名字。所以這位叫莊婷婷的同學就會被你潛意識在夢裏加工成男扮女裝的一個人!”
王醫生講得井井有條,語速也很慢,但他的每一句話直擊我心靈,將我內心震撼到極點。聽完他的話後,我渾身雞皮疙瘩瞬間長滿全身,一股冰徹刺骨的涼氣從腳底一直上竄到我的大腦頭皮,讓我不住打著冷顫。
王醫生說完後,我突然想起不久前那任宕、鮑強和莊婷婷他們三人來到我病房說出自己名字的情形,緊接著,我腦海裏的於詩澤的形象竟然開始和那個叫任宕的漸漸重合,隨後我腦海裏的趙嘉豪形象竟然開始和那個叫鮑強的逐漸變成一個人,最後竹幻雨慢慢顯現並覆在了那個叫莊婷婷的身上。
我傻了,我徹底傻了,我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我的頭也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孩子,你可能暫時很難接受那隻是你一場夢的事實,但是你遲早都要接受的,不可再將自己束縛在夢裏!”王醫生的話聲音並不大,但卻像洪鍾一般在我的內心響徹開來。
“你,你剛才對我催眠?”我眼睛突然一片清明,我盯著王醫生,“你從讓我深呼吸起就開始就對我進行催眠,直到剛才你的催眠差點把我繞進去!這些隻是你在利用我對以前的失憶編造出來的東西,好讓我相信你的話,從而被你成功催眠,對嗎?!”我還在堅守,我從靈魂深處不願接受於詩澤他們並不存在的這個事實。
王醫生聽到我的話目光一滯,他錯愕地看了我許久才有些難以置信道:“你還真很讓人意外的,你的心智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我方才的確從一進門便向你進行催眠,不過這隻是我們心理醫生為病人治療最基本的一個手段。並沒有去影響你的主觀思維,而我剛才所對你說的那些話也根本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我說的那些都是從這些資料當中一條一條羅列出來的。就比如這位叫滕愛蘭的姑娘,剛才你也親耳聽見她關於她自己夢想。而更重要的是,她同樣出現在你的夢境裏,這才是真實的她,你夢裏的那個她又是誰呢,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