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看似平靜而無波瀾的宇宙,無時無刻充斥著毀滅與新生。
而時間的風暴,就是毀滅的源泉。
鬥仙大陸,在這風暴中,就好比搖搖欲墜的一葉孤舟,
可是他仍在抵抗,並未消亡。。。。。
......
輝煌宮殿下,龍紋金袍年輕人正在和粗布褐衣老人對弈。
老人是鬥仙大陸在世八仙之一,藥仙。
“藥老,依你看我這次的計劃,怎麼樣?”那年輕人執著墨玉雕刻而成的棋子,小心翼翼的問著眼前的老人。
棋局並不凜冽,
“若是成功,”年輕人緩緩抬起手中黑子,說道。
“我有六成的把握,能給這個大陸,另一個五百年!”
年輕人落下棋子,好似昭示著自己的決心。
“另一個啊...”然而老人並未回答,好似全神貫注在這個棋局一樣。
年輕人等了半響,終是說道:
“那,就拜托藥老,說服另外....”
然而,沒等年輕人說完,老人卻一把將棋局打亂。
“啊...”老人那破舊的衣服,肆無忌憚的在棋盤上和弄,好似在拚力遮擋什麼。
“人老了啊,手抖,手抖。”老人一邊說,一邊收回那顫顫巍巍的手,繼續說道:
“仙帝大人啊,今天老臣又輸了啊,那就...下到這裏吧。”
藥老說完,未等仙帝說完,便著葫蘆轉身彳亍離去。
年輕人看著棋局,不由得苦笑一下。
藥老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賴啊。
然而縱使身為仙帝,,亦沒有發現,那旗子上,轉瞬而逝的墨光。
......
世有天下,然後有天下人,
天下人常有,而能成為仙帝著唯有一人。
當世仙帝,正是那年輕人---聞人墨。
“可能,我是最後一位仙帝了吧。”
聞人墨微微仰首,瞳術隻是輕輕運用,便看到虛空中愈發臨近的時間風暴,不禁歎道。
“怎麼會?”
聞人墨身後的花海裏,悅耳的聲音從那裏發出。
“是你太憂愁啦,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那女孩語氣雖然是安慰,但是卻充滿著猶豫不決。
聞人墨聽罷,不禁閉上雙眼,不看,為敬...
“花仙,我與你說的事怎麼樣了?”
那身後的人,正是八仙之一,花仙。
然而花仙並未理會,隻是看著桌前,聞人墨剛剛飲盡了的酒杯,自己也拿起酒杯,卻久久不飲。
花仙又看向眼前的桃花,淚水微微牽動,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裏,有著無限的記憶。
“花仙?”聞人墨順著花仙的視線看去。
那是一棵桃樹,一顆幾百年前她們一起種下的桃樹。
而如今,已經這麼大了啊...
“恩?”
花仙這才回過神來:
“仙帝大人,剛剛想一些事情,出了神,能否...再說一遍?”
“無妨,我在於你說上一遍...”
這次,花仙好像聽了進去,
又好像...
從來都沒有聽...
......
鬥仙大陸,先帝隻有一人,
然而實力超然可競爭先帝者,當世,還有八人,
世人稱為...
‘八仙’
“怕風怯雨竟彳亍,何苦?”
“古來征戰幾人回,迷糊!”
仙帝剛剛到來,便看到以詩文化形凝聚而成的大道法則,縈繞在附近,久久不可散去。
仙帝並沒有注意到,那習以為常詩句,竟又變化成小字,深深烙印在聞人墨的影子裏。
此時,仙帝緩緩走進詩仙,此刻,他正醉了酒,臥在平時庭院一處平時長臥的石邊。
“詩仙...”仙帝上前,輕聲呼喚,正欲說些什麼,卻隻聽此刻,詩仙已然響起了鼾聲。
“呼...”悠長...
“呼...”就好像入眠很久了一樣.
仙帝知道,詩仙從小就好飲酒。
唯酒不歡,唯酒不樂。
每每飲酒,必作詩自娛自樂。
而偶然多飲,或會小睡。
而詩仙,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入眠...
“唉...”聞人墨無奈,搖了搖頭。
看來今日,自己來的並不是時候。
這不是偶然,因為詩仙最近喝的酒...確實有點多...
聞人墨轉身離開後,詩仙猛然睜開了眼睛,咧開嘴,歡心的笑著。
“你都...還記得啊...”
說完,詩仙飲盡杯中酒,轉身離去。
一滴微光,也不知從何處飄落。
“我真的,沒哭...”
......
鬥仙大陸存在萬萬餘年,以武正道,卻並不是唯武獨尊。
大道三千,皆可封仙。
而這,反而讓以武證道變得十分不易。
而武仙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以此證道。
“衝拳!然後變成橫掃!這招叫做六合!要結合自己的勢!”武道館內,武仙正在大聲訓斥他的關門弟子。
“師傅...外麵...”那弟子語氣諾諾的,正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武仙揮來的棒子迅速製止,狠狠打在了那弟子的手臂上。
“練武還敢分心!都說了要結合自己的勢!你的勢呢?!”
“嗷...”徒弟疼的叫喚一聲,以前師傅從未這般打過自己...
而今天...那徒弟,真的,心裏有苦說不出...
仙帝他,就在外邊啊...
待朝陽淪為夕陽,武仙仍然訓斥著他的徒弟。
見此景,仙帝幽幽歎一口氣。
回過頭,最後看一眼,便轉身離去。
待仙帝走遠後,武仙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引得弟子一頓抽搐。
武仙說道:“又辛苦一天,累了吧,可以休息一會了...”
沒等說完,那徒弟已經累的癱倒在地上。
這一刻,他終於想起師兄弟說過的話:
“切記!不要!在仙帝來的時候去找師傅!!!”
一行悔恨的淚水,緩緩劃過。
武仙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感覺自己確實應該讓立了大功的小徒弟,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