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初芳菲雖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過想想,自己的暗殺已經被莫夕夕驗證出來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還是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吧。她基本總結了一下前些時候的經驗。自己犯的錯誤也就那麼幾個:做事簡單粗暴,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太過於直接……原因很多,隻是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借鑒的地方。初芳菲一時間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莫夕夕看完賬本後在鳳淩奕的書房裏坐了下來,靜靜地喝著茶。茶喝得差不多後,又開始練字了。她發現最近自己模仿字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基本上一天的時間就能模仿出一種字體的大致模樣。不管是形還是神都有兼顧。
初芳菲在庭院裏踱來踱去,還在為怎麼殺掉莫夕夕而煩惱。這幾日來,她為殺掉莫夕夕可是煞費苦心,沒想到沒成功不要緊。最最煩的就是,不但沒有殺掉莫夕夕,還把自己給暴露了。
幾日之後,相國府、奕王府都是風平浪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是自然的,這奕王府雖然被鬧得雞飛狗跳的,不過是晚上的那一點時間,隻影響到了莫夕夕和祁風而已。這相國府雖然也是不平靜,但是也就隻關係到初芳菲和相國府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人。一切都像是風平浪靜的,隻是暴風雨前也是這般寧靜。
今日,祁風的一個報告打破了奕王府的寧靜。這過程大致是這樣的。
莫夕夕閑來無事還在午休的時候,祁風過來敲門了。莫夕夕已經習慣了,也無論祁風是有大事還是小事,她都不拒絕的開門了。看到祁風滿頭大汗,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莫夕夕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越跳越快了。看著祁風口幹舌燥的樣子,便親自為她倒了一杯水。祁風端起杯子就一飲而盡,然後喘著粗氣。
莫夕夕看到祁風一定有什麼大事,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她莫夕夕也不著急地問祁風,她知道有大事,不過也不急這麼一會兒。她莫夕夕學醫也懂得一點心理學,她知道,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要在平靜的心態下講出來。這樣才能夠聽到到最接近於真相的描述。
莫夕夕靜靜看著祁風,祁風的氣終於不再喘了。莫夕夕什麼也不說,隻是看著祁風。她知道,有大事要來了,也在自己心中慢慢做好了準備。
祁風看到莫夕夕一副正經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做好準備,開始說了起來:"最近查到相國府有火耗的問題。"
莫夕夕一時間聽到"火耗"根本就不了解,難道是這火苗變小也是罪證?
祁風看到莫夕夕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她莫夕夕不知道什麼是"火耗"。
"這火耗就是,在煆燒金屬的時候,會有一部分的東西被消耗掉。"祁風對著莫夕夕解釋到。
"那和相國府有什麼關係?"莫夕夕不解的問到。
"這火耗問題吧,其實說白一點就是貪汙公款。"祁風把這問題更加直白了一點。
"火耗和貪汙又有什麼關係。"隻是莫夕夕還是盯著那個什麼"火耗",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態。
祁風當時就無語了,搖搖頭,本來想複雜的東西簡單說出來。沒想到說出來,她莫夕夕聽不懂,還是從頭解釋吧。
"這個火耗就是鍛造的時候消耗的東西。至於明確一點,就是朝廷鑄造銀兩。本來十兩的銀子,鍛造出來後就隻有九兩八錢,這憑空消失的二錢銀子就是火耗。"祁風絞盡腦汁,想要把事情說明白。
"怎麼少了兩錢呢?"莫夕夕不解的問到。她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至於什麼化學的質量守恒還是明白的。她就不明白,怎麼會無緣無故少了兩錢。
祁風當時就無語了。她沒有學過化學,也沒法給莫夕夕說什麼質量守不守恒,她隻能用她的理解來跟莫夕夕說到。
"這火耗就是朝廷要撥錢下來補填或者收稅的時候要多收。隻是一般都在一錢二裏左右,他相國府收的是三錢。也就是說,他隨意增加了賦稅。"祁風這樣說著,也一時不知道莫夕夕有沒有弄明白。
莫夕夕聽到這裏,也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理解,越說越複雜,真是煩死了。對著祁風微微一笑,然後十分敬意的搖搖頭。祁風看到莫夕夕這樣的回答,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