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聯係我啊。”這是我在離開前,她哽咽著對我說出的話。
那天的陽光很溫柔,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也吹起了她的長裙。她那十分柔順的頭發慵懶的灑落在她的肩上。她的眼中好似盈著一層薄薄的霧,看起來紅紅的,就像那傍晚天邊的雲霞。兩隻小手不斷地揉著揉著…揉著手中美麗的花。
我朝她走了過去,她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發現是我,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隨後便拉著我上了車,“司機去…”之後便一路無話。
直到我上了火車,我和她之間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我朝著玻璃哈出一口氣,用玻璃上的霧氣寫出了再見兩個字。而她隻是蹲在地上,不斷地抽泣著。最後,我沒有的到她的回應,等待的隻有火車的鳴笛和她的哭聲。在火車離站的最後一刻,她朝我的方向喊了那句話。而我卻隻能愣愣的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把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那是在我的家裏,母親的朋友帶來了一位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來我家做客。那個女孩很活潑,她來到我家裏遊覽著每一個房間的陳設,因此她也進入到了我的房間。她進門看見當時正在酣睡的我,等到我睡醒後母親過來數落了我一頓,聽完母親所說的經過我早已羞紅了臉。
有一次,我和她相約在我們小區旁的小山坡上看日出。結果第二天,我卻睡過頭了。當我趕到那的時候看見她倚著雨亭睡著了。我走近時,聽見她那細微的酣睡聲,便隨手錄了下來。她醒來時我將錄音放給她聽,因此我也差點被她剝下一層皮。
還有一次,我帶她去吃烤肉,她非要點一些啤酒,她分不清兩瓶和兩廳。她酒量不好,幾瓶下肚後就開始說一些胡話。她阿巴阿巴的說著,而我一直仔細的聽著她說著…
而如今,她要去往其他城市實現她的夢想,那些將要去的地方都是我們素未謀麵的故鄉。或許我們還會重逢,到那時,希望我們還會說上一句“好久不見”
山水隔千重,難道以相逢。幾許惆悵,隨風遠去。煙雨千聲,難以解憂。亦不思量,自難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