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的母親見到有客人過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想要招呼。
“坐坐坐”
“伯母我叫王狗蛋”
“王先生來坐”
“媽,我呢想要王先生在這裏住一晚上”
“好,可是……”
丁力的家,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家徒四壁,找一個地方坐下有些辛苦更別說留王狗蛋晚上過夜了。
丁力倒也明白自己的母親擔心與為難的是什麼,連忙開口說。
“不要緊的,我就用這張席子睡地上。”
見丁力堅持,他的母親但是也沒拒絕,起身開始收拾房間,至於王狗蛋耳朵上的傷,丁力也好他的母親也好都沒有去過問。
“王先生…哈哈哈…我們這破破爛爛的”
“麻煩你了伯母!”
王狗蛋的嘴上同樣很是客氣,但講真的他的內心挺抗拒丁力家裏頭的髒亂與破舊,這就好比你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讓你去吃一個被潲水浸泡過的饅頭,你一定也會覺得難以下咽一樣。
當然現在能有一個地方落腳就不錯了,他也沒資格去挑剔了。
“哦對了,王大哥你吃梨嗎?”
家裏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招待王狗蛋的,丁力從筐裏挑出兩個梨洗了洗交給了王狗蛋。
王狗蛋早就餓壞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王狗蛋無意間看到了床頭那裏一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丁力也看到了王狗蛋的好奇。
“他是陸雲笙,法租界有名的大亨,能和法國人平起平坐呢!你別看他現在這麼神氣以前跟我一樣都是賣梨出生的。在上海就是這樣一個起落以前什麼都沒有的變成什麼都有了。”
“陸雲笙”這不就是他那個便宜師傅嘛?
沒想到“馮敬堯”竟然被和諧掉了,也就是說“馮程程”也有可能變成了“陸程程”?
也就是說在這量子力學都已經幹涉不了的時間線裏他的師傅“陸雲笙”在以後還有可能賣國?
丁力叫王狗蛋又玩起了深沉,也沒再過問小聲嘟囔著“你慢慢吃,我先睡了”
王狗蛋倒也沒去多想了,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這樣了,也不覺得這髒亂差了倒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一夜無話,王狗蛋第二天倒是起了個早。
實際上是他翻身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傷口,直接把他痛醒了。
倒也沒有打擾還在睡夢中的丁力,乘著天氣微亮灰蒙王狗蛋先是悄悄的回了一趟家拿了一大筆錢出來,再溜回法租界去找教頭沈達。
坐在沈達家門口,王狗蛋倒也沒急著敲門而是仔細的對昨天的情況進行了複盤。
很顯然要殺他的人,應該不是永鑫公司的大老板。
他又沒有其他的仇人,餘下的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嘴賤潑髒水的事情八股黨的史二當家知道了,要找他算賬。
心裏頭有了底的王狗蛋倒也不怕了,在他眼裏頭這個史二當家就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隻要這幾天王狗蛋他能狗住,他敢派人追殺自己,自己就敢過幾天去他墳頭蹦迪。
這不眼前就有一個大高手能罩著他。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