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一躲在牆壁後麵,偷偷瞧著站在最後方的“黑人”降頭師,又看了眼降出灰斑眼鏡蛇的降頭師,心裏怪異極了。剛剛他看到梅麗珊施展出來的鬼手能夠穿過氣罩將牽頭兩個降頭師困住,就懂了可以讓蠅頭斥候鑽到這三個人的身體上,給他們咬上一口,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解了防身氣罩。
蠅頭斥候能夠利用光線隱藏自身的存在,不讓人瞧見。它們本身沒有攻擊的能力,身形又小,所以三名降頭師一路行來都沒有察覺身邊圍繞著一群蠅頭斥候,正對他們進行全方位的觀測、監視。
蠅頭斥候雖然沒有攻擊能力,畢竟還是蟲子。是蟲子就有口.器,就能咬人,隻是這點咬合力實在太微弱,必須讓它們咬痛覺能夠最大倍數放大的地方上。
男人身上還有比蛋蛋更纖細、敏感的部位嗎?
顯然是沒有的!
但是夏冬一怎麼也沒有想到三個降頭師中竟然有兩個沒有蛋蛋!
沒有蛋蛋的男人那還能叫做男人嗎?夏冬一可不認為修煉降頭術要像武俠小說裏的《葵花寶典》一樣,欲練神功先去揮刀自宮。沒蛋的男人連精血都鎖不住,精血無,則陽氣漸失,這也是為什麼太監大多娘娘腔。
沒有精血沒有陽氣,無異於殺雞取卵、毀了修煉的基礎。連根基都鞏固不了,又能修煉得出什麼高大上的道行?
最多就是一些速成卻難成大成就的邪術罷了!
降頭術本是南洋巫術和苗疆蠱術綜合後的產物。夏老胡曾和夏冬一說過,別看降頭術以凶狠傳聞於世,實際上,真正的降頭術大拿反而對這些害人的異端邪術十分不屑。他們就如同在踏踏實實生活在苗疆的老蠱頭一樣,像一個醫者,救死扶傷。隻不過他們比老蠱頭更鍾意隱居的生活,往往獨自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於是顯得十分神秘,讓那些品性下等的降頭師抬起了頭,儼然成了降頭術的代言人。
然而,就算是夏老胡口中的下等降頭師,也沒有這樣,為了修煉邪術就把自己給切了的!
可見這三個降頭師修煉的邪功是多麼的迷惑人心,又是多麼的害人。一群為了得到力量而敢於自傷其身的人,當他們得到了可以主宰普通人生死的力量的時候,他們會做出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變態是怎麼煉就的?就是這麼煉就的!
夏冬一的目光在那兩個黑人臉上掃來掃去,尋找著讓蠅頭蒼蠅施展的最好時機。嬉笑男和板臉男召喚出來的紋身將頭很是凶狠了得,猶如上古的凶獸一般,不斷攻擊野戰隊的隊員。
夏冬一微微迷了眼,趴在他身邊的哈登則緊張地埋伏著。外麵的情況已經變得千鈞一發,而夏冬一在剛剛出聲吩咐他在自己數到三後就立即將三個降頭師狙擊後,就再沒有吭聲過。
看著戰友們被一次次攻擊,一次次勉強得不能再勉強地逃脫,再看著嬉笑男和板臉男臉上正享受著貓捉老鼠的樂趣的譏笑,哈登的心裏真是又急又怒,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他是靠著狙擊手的出身才進入野戰隊的,狙擊手最重要的耐心他並不缺乏。再憤怒再急切的境況下,隻要狙擊的任務落在自己的肩頭上,哈登就能摒棄天性裏的急躁,安靜地趴伏在埋伏點上,像沉默的豹子一樣等待著攻擊的時機。
突然,就在灰斑眼鏡蛇和紅頭蜈蚣以交叉戰術,狡猾地將老奇困在兩者的進攻交叉點上的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哈登的視線裏——小紫花——夏冬一手中除了梅麗莎之外,僅有的一張王牌,終於有了動靜。
這個小東西沒有讓自己的主人失望,在品嚐了一番小鬼身上的降頭毒素後,又被紋身降頭給吸引了過來。碩大的灰斑眼鏡蛇和紅頭蜈蚣儼然成了它眼中最甜美的食物。
就聽到幾聲猶如奶貓一樣的“喵喵”嫩叫聲,小紫花飛撲到了紅頭蜈蚣紅彤彤的頭包上,張開嘴巴就一口咬了下去。
連一秒鍾的時間都不消用,紅頭蜈蚣的頭包裏的汁液就被小紫花給吸得一幹二淨,整個頭包迅速地幹癟了下去,失去了紅豔的光澤。
頭包一被吸食,紅頭蜈蚣立即失去了精神,身體強烈地扭動了幾下後,軟趴趴地倒向了地上。被兩隻毒蟲夾擊,以為這次死定了的老奇立即做出了反應,心裏連感歎一句的時間都沒有,迅速地從紅頭蜈蚣那邊露出的破綻處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