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香?”乳香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島嶼上。那比黃金還貴重的香料,產地根本不在這裏,但是這味道確實有些像。
“管它什麼味兒,總之今天咱們吃燉蛇肉。”說著,路以南就將那蛇扒皮,洗淨,將蛇膽也掏了出來,墨綠色的蛇膽,有些腥,衝淨水後,路以南將其收了起來,準備以後泡酒。
蛇肉配著山雞,蘑菇,燉了一鍋濃濃的湯。這蛇是小黑他們捉到的,路以南也挺大方,沒放鹽之前,就先撈出半鍋,掰了幾塊玉米餅,放到盤子裏,擱在小黑它們跟前。蛇肉的味道鮮美無比,小黑它們幾隻吃的呼嚕呼嚕的,到最後連盤子都舔的幹幹淨淨。
蛇肉燉的酥爛,輕輕一夾,連骨帶肉就散了開來,吃起來細膩鮮美。一碗熱熱的濃湯下肚,路以南覺得身上舒服了許多,精神也終於鬆了下來。
精神剛剛鬆懈,濃濃的疲倦就湧了上來,路以南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他不敢入睡。這個島嶼上有狼的蹤影,如果沒有合適的遮蔽物,他是不會在野地裏睡覺的。曲寧早已在一邊打起盹了,就連小黑它們看起來也是格外疲憊不堪。路以南有些不忍,最後還是狠了狠心,推了推曲寧道:“你先別睡,等我做個樹床。”
這林中的樹木都是高高壯壯的,樹枝與樹幹交彙處的麵積較大,隻需要略微清理一下,就能弄出一塊空地來。路以南爬上樹,砍下幾根礙事的樹枝,在交彙處那裏用繩索固定了幾塊木板,弄成了一個一米多寬的平台,隨後招呼曲寧上來。兩人就窩在這平台上,背靠著樹幹睡了起來,小黑它們趴在樹下,很快也陷入了睡眠中。
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一樣,癢癢的,路以南伸手抓了抓,覺得手邊好像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他一下就從夢中驚醒過來,然後一幕非常難忘的景色出現在他麵前。一隻拳頭大小的,長滿絨毛的黑蜘蛛,就那樣大咧咧的停在他的臉邊,一隻腳還踏上了他的臉。如果你現在問小路同學什麼叫寒毛直立,他一定可以非常清楚的形容出來這種感受。
無法形容的麻癢密密的刺激著心髒,大腦,以及一切可以統治他身體的器官。小心翼翼的挪著另一隻手,以極快的手速,一把捏住蜘蛛的背部。好了,現在小路同學額上的冷汗終於可以掉下來了。那隻蜘蛛還在不滿的揮舞著它那毛茸茸的肢節。
曲寧被路以南的動作驚醒了。從某方麵來說,小路同學是個非常具有同伴精神的家夥。曲寧即將享受到他的這種精神帶來的福利了。剛睜開眼的曲寧,在意識還有些模糊的時候,就看到鼻尖下麵有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在他麵前展示著自己的不滿。
一瞬間,曲寧的頭皮就炸了起來。不過路以南期待的叫聲倒是沒有出現,緩過勁的曲寧恨不得咬上那人幾口,剛睡醒就被這樣嚇一跳,這也太損了。
路以南隨手將那蜘蛛扔了出去,伸手要摸曲寧,卻被對方躲開,“你以為我隻是玩你麼?”路以南板起臉道:“這林子裏誰知道有什麼,不當心點,隨時都會有危險,我也隻是給你提個醒。”雖然說的義正詞嚴,其實還是惡趣味,不過曲寧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黑著臉爬下樹去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
太陽還沒下山,但是林中已經暗了下來,兩人不打算繼續前行了。樹林中有太多不可知的生物,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已經睡了一覺的兩人這會根本睡不著,窩在樹床上說起話來,曲寧對那乳香非常在意。那東西,即使是他在家中的時候,一年能到手的也不過幾兩。這東西雖說是價比黃金,但也是有價無市。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一個荒島上,在曲寧看來,這乳香跟那金幣一樣,都是由外人帶來的。那蛇的身上既沾了乳香,說不定就是從那些人去過的地方出來的。靠著小黑它們,想要找到那地,應該不是太難。
曲寧把這想法跟路以南說了,對方卻拍了拍他的頭,道:“先不說至今為止,咱們都沒發現其他人的痕跡。你想想,金幣,乳香這些東西,拿出島去的話,都是讓人想要的好東西,為什麼這些東西會出現在這島上呢?一個可能是擁有者跟咱倆一樣,因為流落荒島,所以被迫把這些東西擱在島上了,還有一個可能是有人主動把這東西放島上了,什麼人才會將這麼一筆錢藏到荒島呢?”
“是海盜麼?”曲寧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他一直想出島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要找海盜報仇。
“別急。”路以南揉了揉曲寧的頭發“就是真有海盜,想要跟他們拚命,你也沒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