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龍熙鳳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水霧，似乎很感動的樣子。她甚至起身對著方皓雲深鞠一躬，作為答謝。
方皓雲依舊無從分辨龍熙鳳是真情還是假意。
不過這無所謂，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對於方皓雲來，他完全就是在做戲。離開別墅的時候，兩人約好了明下午在這裏彙合。到時候，龍熙鳳將帶著方皓雲去見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能幫助他們找到龍神跟龍戰。
在方皓雲即將出門地時候，龍熙鳳將他叫住，問道：“皓雲，百合跟她店裏的人都是你殺的？”
方皓雲聞言，微微側頭笑著道：“鳳姐，你的消息果然靈通，不過那百合卻不是我殺的……她是被自己嚇死的。”
“嗬嗬——！”龍熙鳳嫣然一笑：“好有意思的理論……皓雲，告訴我，你是惡魔還是使？”
“我不知道——！”
方皓雲意味深長的道：“對於我的朋友，我可能是使，但是對於我地敵人，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是惡魔……”
“惡魔還是使，完全取決於對方——！”留下這句話，方皓雲便再也不回頭地走了。
離開山莊的時候，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原本隻是下午地色，卻變得暗淡起來，如同夜晚似的。
烏雲壓頂，雷鳴電閃，方皓雲謝絕了門口守衛的雨傘，快步離開。那名守衛清楚的看到，雨水根本就落不到他的身上。
見到這樣的情景，那名守衛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他們都是南宮世家的武士，他們很清楚，內家功夫到了一定的階段，像方皓雲這樣，並不是什麼難事。至少，南宮世家就有很多人能做到這一點。
距離莊園不遠的一個山坡上，一個中年男子手握長劍，麵色如霜，冷冷的看著路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似的。大雨無休止地落下，滑過他的臉頰，濕透了他的衣服，可是他卻無動於衷。
方皓雲一路疾馳，心裏不斷的嘀咕，這個所謂的幹姐姐也實在是太過氣了，居然也不讓自己留宿一晚。
從這裏到他跟何清下榻的酒店，至少得一個半時的路程。
突然，他感覺到雨夜中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氣。
而且這股殺氣的氣息讓他非常的熟悉。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股殺氣應該來自南宮世家的人身上。
因為同樣的氣息，他在刀，老狼的身上已經體驗過了。
“難道是龍熙鳳安排的殺手？”方皓雲邊走邊想。
“不可能……”很快，方皓雲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龍熙鳳雖然是個瘋子，但是她還不至於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用駝翁試探過之後，她應該會暫時死心。
後退一萬步，就算龍熙鳳現在真的有殺死方皓雲的能力，相信她也不會這麼做的。他很清楚，方皓雲的背後是國家機器。南宮世家再強悍，在牛叉，也絕對不可能是國家機器的對手。
否則是真的準備撕破臉皮拚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方皓雲不斷考慮的時候，他已經接近了那股殺氣的源頭，前麵的山坡。周圍的光線很暗，所以即便是方皓雲的目力，也無法看清楚山坡上那人的容貌。不過依稀能判斷出來，應該是個男人。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方皓雲飛身躍上了山坡。這個時候，他終於看清楚了那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全身已經被雨水浸濕了，手裏正握著一把長劍，遙指自己。他的眸子中盛滿了殺氣，臉色如同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