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陳寧眉頭一皺,問道。
黃德強也聽出了外麵有人想硬闖進來,崔蓮姬正在竭力阻止,聽起來來者不善,同時黃德強也擔心崔蓮姬,連忙說道:“我出去看看。”
未等黃德強走到門口,門騰一下從外麵被踢開了,闖進來三個彪形大漢,為首的一個嘴裏還異常囂張地嚷嚷道:“我倒要見識見識崔老板的重要客人是什麼人?難道比我們吳總還牛氣嗎?”
“你們是什麼人?趕緊出去。”黃德強對這三個闖入者怒斥道。同時皺著眉頭對急急忙忙跟進來的崔蓮姬說道:“崔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饒是黃德強對崔蓮姬很有意思,但是今天請的客人畢竟是陳寧,怎麼能隨便讓人來打擾,況且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黃德強不由對崔蓮姬也很不滿。
“黃總,他們是禾盛公司的,今天禾盛公司的吳總請我們靜泊市侯副市長吃飯,硬是要坐淩波軒。我告訴他們淩波軒有客人,但是,你看他們,他們硬是要闖進來。”崔蓮姬看似一臉著急地說道。特別是提到靜泊市的侯副市長,還特意加重了音量,明顯是說給坐在裏麵的陳寧聽的。
起初,聽到禾盛公司,黃德強不由微微一驚,但是當他聽完崔蓮姬的話後,卻是暗暗地歎了一口氣。禾盛公司在靜泊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禾盛公司的公司,並不是因為它的生意做得有多大,而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吳金彪是靜泊市首屈一指的黑社會頭子,就是整個陽城市還是有相當的知名度。黃德強雖然到陽城不久,但是經常來往於靜泊山莊,也聽說過禾盛公司的名頭。至於那名侯副市長,黃德強也從崔蓮姬那裏聽說過,這位侯副市長就是一個色中惡鬼,每次看崔蓮姬都是色迷迷的,提到這位侯副市長,崔蓮姬總是會露出一臉的厭惡。
崔蓮姬經營靜泊山莊這麼久,山莊裏也招募了不少保安,照道理這三個混混模樣的男子不會輕易闖到這裏來。黃德強在商海打拚了這麼多年,除了有陳寧和他姐夫錢新林的照應以外,黃德強本身也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焉能聽不出崔蓮姬話中的意思。恐怕,是崔蓮姬故意放他們闖進來的,目的就是想借陳寧的勢壓一壓吳金彪和企圖對她有所不軌的侯副市長。
不過,崔蓮姬還是把陳寧想的過於簡單了,陳寧是什麼人,當年黃德強兩兄弟加上錢新林在陳寧手下走不了一個回合。而且在臨州的時侯,陳寧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是儼然是臨州的第三號人物。這樣的人怎能看不出你一個女人的伎倆。恐怕這次崔蓮姬要弄巧成拙了。但是,黃德強也知道崔蓮姬一個女人經營靜泊山莊也不太容易,況且黃德強一直對崔蓮姬存在著一些小想法。不想讓崔蓮姬在陳寧麵前出這個醜。連忙說道:“什麼吳總,侯副市長的,這裏是我們訂下的,快出去,出去。”說著黃德強就要趕那三個混混出門。
其實,黃德強話裏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人家連吳金彪和靜泊市的副市長都不放在眼裏,說明人家的底氣很足。聰明人肯定能聽得出裏麵的意思,小心從事。但是眼前這三個混混,是跟在吳金彪身邊的人,在靜泊市一向是橫著走的。哪容得黃德強比他們更加囂張,而且也根本沒仔細聽清楚黃德強話裏的意思。
“哎呦,你******算哪個蔥呀,竟然跟爺們這麼說話。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這兒是靜泊市,是我們吳金彪吳總的天下。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竟然不把我們吳總放在眼裏。今天老子就讓你嚐嚐厲害。”說著一把抓住黃德強胸口的衣服,就要朝黃德強動手。
崔蓮姬今天的確是存在點小心思故意放吳金彪的這三個馬仔進來的。一來,她這個靜泊山莊每月要被吳金彪強行收取營業額近一成的保護費,崔蓮姬雖然在陽城市有些關係,但是根本無法震住吳金彪。二來,就是那個今天和吳金彪一起過來的靜泊市的副市長侯占江,這是一個典型的色中惡鬼,每次來都要崔蓮姬親自過去陪酒,有幾次居然還動手動腳的。侯占江是靜泊市的副市長,崔蓮姬又不敢過於得罪,隻得強裝笑顏。
崔蓮姬當初打算投資參股黃德強的恒元房地產開發公司,一來是因為黃德強和自己丈夫生前關係不錯。更重要的是因為崔蓮姬知道黃德強之所以到陽城來發展,是因為身後有陳寧做靠山。投資肯定會有巨大收益的同時,也可以通過黃德強搭上陳寧的關係,好求個太平。
在崔蓮姬幾次邀請下,黃德強終於把陳寧請到了自己的山莊裏,碰巧吳金彪和侯占江今天也一起過來,點名要坐山莊內唯一的淩波軒。崔蓮姬靈機一動,便導演出了這出戲。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安排好的保安還沒有趕到的時侯,由於黃德強的強硬,吳金彪的馬仔說動手就動手。年過不惑的黃德強哪裏會是這三個凶神惡煞般混混的對手。
“不要。”崔蓮姬閉上眼驚呼了一聲。
但是崔蓮姬並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混混舉起的拳頭,擊中黃德強到地的聲音。隨著兩聲“住手。”睜開眼睛一看,陳寧已經從背對門口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其中一聲住手就是出自陳寧之口。而那個抓著黃德強胸口舉起拳頭準備動手的混混此時的手正牢牢地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混混掙紮了幾下,根本掙脫不了。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是陳寧的司機郭成軍。
這時,崔蓮姬事先招呼的保安才剛剛趕到。崔蓮姬這才膽氣一壯,柳眉一豎,指著三個混混對保安命令道:“把他們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