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陳靜在大寶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然後朝著張楠示威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陳寧這時候,也正好走出院門,笑著對陳靜說道:“小靜,你小心你嫂子又要吃醋呀。”
這時,嚴立德夫婦和小嚴也笑嗬嗬的走了過來。陳寧連忙迎上去,笑著叫道:“嚴叔,嚴嬸。”
嚴立德連忙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陳寧,笑著說道:“陳寧呀,聽說你這次調回我們東方市來了,好啊。具體是什麼位置呀?”
自從自己的兒子小嚴和陳靜結婚之後,嚴立德的仕途也迸發了第二春。從最初的華亭縣委辦副主任到後來花亭區的區委辦主任。今年年頭,換屆的時候,嚴立德因為歲數關係,從區委辦主任的位置又一下子提升為華亭人大的副主任。短短的幾年工夫,嚴立德從一個正科級一下子調到了副廳,這是嚴立德從前萬萬不敢想象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走得這麼順,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娶了個好媳婦。而且,如今小嚴和陳靜在之江又發展得非常不錯,這讓嚴立德十分欣慰。當然,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有抱上孫子。不過,今天他很高興,因為今天兒子小嚴偷偷告訴他們老倆口,他和陳靜準備明年就要孩子。所以,今天他和陳寧打招呼的時候,他那張老臉笑得象朵菊花似的。
“到瀛洲縣任縣委書記。”陳寧微笑著對嚴立德說道。
嚴立德一聽,眼睛突然一亮,連聲說道:“原來是一把手呀,好,好。”
陳寧淡淡地一笑,說道:“嚴叔,不過是一個縣委書記。”
其實,陳寧心裏的真實想法是,要是早知道到這麼一個瀛洲縣當縣委書記的話,自己還不如在明山當區長呢。明山一個區的經濟總量就是瀛洲縣的將近十倍,雖然自己的職級是上去了,但是手中的權力可是小很多呀。不過,這也不是陳寧能夠選擇的,畢竟自己調到東方市來,是兩大政治局委員的安排。
嚴立德看到陳寧的興致並不是很高,先是覺得一愣,但嚴立德畢竟也是老機關了,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相當強的,馬上就看出了陳寧興致不高的原因,連忙笑著說道:“陳寧啊,是不是因為瀛洲的經濟落後,你不太願意去呀?”
陳寧怔了怔,看了看嚴立德,嚴立德此時正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陳寧的心裏突然一動。對呀,自己對瀛洲乃至目前東方市的情況兩眼一抹黑,但是眼前這個嚴叔應該是有所了解的。他可是在華亭當了一輩子的機關幹部。況且如今瀛洲縣的縣長方雷,之前是華亭的常務副區長,嚴立德那時是區委辦的主任,兩人肯定是非常熟悉的,正好打聽一下這個方雷的情況。
這時,陳父陳母聽到親家來了,也從屋裏迎了出來,大家一起有說有笑的進了屋。嚴立德的老婆現在對陳母也是異常的親熱,看到陳母正在廚房忙著做菜,連忙吵著要進廚房幫忙。陳父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說實話跟嚴立德這樣的幹部打交道也不擅長,便把招待客人的任務交給了陳寧,自己則抱著他那個寶貝孫子,一口一個衛國的叫著,誰讓大寶這個陳衛國的大名是他取的呢。
“嚴叔,我們到樓上小客廳坐一會兒吧。”陳寧笑著對嚴立德說道。
嚴立德一聽,正中下懷。說實在的,嚴立德對陳寧這個親家大舅子,雖然自己是陳寧的長輩,但是一直抱有敬仰的態度。現在陳寧請自己到樓上的小客廳去,嚴立德明白,陳寧這時要向自己請教一下瀛洲縣的情況。對自己能對陳寧有所幫助,嚴立德感到非常有麵子。
兩人上了樓,陳寧給嚴立德泡了一杯茶,兩人麵對麵地坐在兩張藤椅上。陳寧拿起茶幾上的香煙,遞給了嚴立德一根,並且親自幫嚴立德點上後。一臉請教的神色對嚴立德說道:“嚴叔,雖然我是東方市人,但是您也知道,我高中畢業之後就離開東方了,對瀛洲縣根本就不了解,一次也沒去過。您能幫我介紹一下瀛洲的情況嗎?”
“哈哈,陳寧啊,你找我問瀛洲的情況,算是問對人了。”嚴立德美美地吸了一口煙,頗有些得意的對陳寧說道。
“陳寧,你不知道吧,三十多年前,我可是到瀛洲去插了六年的隊。現在瀛洲還有我的很多老朋友,每年我都要去瀛洲好幾次,那裏的風土人情,我可是非常熟悉的。”
陳寧一聽,嚴立德和瀛洲縣居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連忙說道:“那嚴叔您就跟我講講瀛洲的風土人情。”
畢竟,到一個地方去當一把手,首先就要了解它的風土人情和基本情況。
嚴立德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瀛洲是我們東方市唯一縣,由於它地處長江口的一個島上,交通非常地不便,來往市區都要通過輪渡。這也嚴重地製約了瀛洲縣的發展。要說,瀛洲目前的情況,市裏幾年正準備把瀛洲島打造成生態島,這個想必你也清楚吧?”說著,嚴立德向陳寧問了一句。
陳寧點了點頭。
“其實,瀛洲這個地區,並不同於我們東方市的任何一個地方。他們的語言,風俗人情跟瀛洲島北麵的江南省的地方更加的接近。當初我們上島的時候,那時瀛洲縣主要是靠漁業和農業為主,工業基礎基本上沒有。改革開放之後,瀛洲得到了十分迅速的發展,但是比起其他地區來,它還存在著基礎差,交通不便,增速低的問題。瀛洲一向是東方市的產糧大縣,近十年來,東方市大力發展菜籃子工程,瀛洲由於有足夠的耕地,在這方麵發展得還是不錯的。現在全市50%的本地菜都產自瀛洲。不過,瀛洲的工業卻一直受到交通不便這個瓶頸,發展一直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