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調任明山公安局局長的時候,推薦他的老領導省廳廳長馬建忠就曾經告誡過他,到了明山以後一定要配合好陳寧同誌的工作。洪飛也是這麼做了,但是陳寧的做法讓洪飛感到很委屈和不公,我幫了你,你卻不幫我。
思前想後,洪飛還是決定到老領導那裏去訴苦,希望通過老領導,不要把這個案子交給市局,洪飛相信自己有能力把這個調查清楚。
馬建忠很耐心地聽著曾經是自己得意部下的洪飛的訴苦,心中真是思緒萬千。從洪飛的訴說中,馬建忠不難發現陳寧的真實用意,讓市局接手,雖然是自曝家醜,但同時何嚐不是保護洪飛。但是顯然洪飛沒有看出陳寧的真實用意,反而還認為陳寧不上路,跑到自己麵前來訴苦。同時,馬建忠心裏還很惱火,這段時間,省委書記周長平一直在強調穩定問題,嚴防出現群體性事件,這下倒好,自己口子下麵的區局出現了這種情況,而且這個區局的一把手還是自己推薦的。
洪飛是馬建忠看著成長起來的,作為改革開放初期的第一批警校畢業,科班出身的洪飛,在業務上無疑是一把好手,從一個基層民警一直成長到省廳刑偵總隊的副總長。原本馬建忠把洪飛推薦到明山區任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何嚐不是想進一步培養自己這個得力的部下。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洪飛之前一直在業務單位工作,缺乏必要的政治經驗,根本不適合到區局去任一把手。
洪飛苦著臉說完後,見老領導並不說話,洪飛不由地感到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馬建忠不說話,說明心裏是很不滿意的。
“你說說看,你認為這個案子有什麼疑點沒有?”好一會兒,馬建忠才緩緩地開口,他知道洪飛搞刑偵是一把好手。
“這個案子我估計肯定有疑點,不排除群眾所說的我們的民警在辦案過程中存在著徇私枉法的行為。如果群眾是無理取鬧的話,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那名女死者的遺體以及所留下的遺書交給我們。”洪飛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
“啪。”馬建忠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洪飛厲聲說道:“那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象這種強奸案,派出所是無權作出結論的,應該移交給刑偵大隊辦理。你們明山公安局的辦案程序就這麼混亂,一個派出所就能對一個嚴重的刑事案件作出定性嗎?”
麵對馬建忠的發怒,洪飛連忙解釋道:“廳長,以前我對局裏的工作是有些疏忽,主要是我還兼著政法委書記的職務,一時分不開身。其實這段時間我已經開始注意到這一點了,正在積極扭轉目前明山公安局這種鬆散的狀態。”
“你到明山上任也已經快一年了,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麼,連自己局裏的事情都沒有理清楚。我告訴你,陳寧讓你們回避,讓臨州市公安局介入,根本就不是你認為的要你好看,恰恰相反,是為了保護你。你想自己查,你連自己局裏的關係都沒有理順,你怎麼查。就算是你能把案子查清,你以為就能將功補過了嗎?”馬建忠一副很鐵不成鋼地說道:“陳寧讓你回避這還是客氣的,換了我直接就把你調離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洪飛被馬建忠批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心裏還是不明白陳寧不給自己將功補過的機會,反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茫然地看著馬建忠。
看到洪飛一副不理解的意思,馬建忠深深地歎了口,看來洪飛的確不適合再在明山幹了,自己還是找楊萬年商量一下,趁早把洪飛調回省廳,不然還不知道會捅出什麼簍子來。
這兩天的冷空氣讓老萬孱弱的身體又患上了嚴重的感冒,今天隻能這麼多了,望各位同學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