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們,哪還會是誰呢,難到說會是他,閔士龍。這次除了金花鎮的那些幹部被處理以外,閔士龍可是在常委會上被你嚴厲批評的,事後把他的不作為又彙報的到了市委,導致他這次被調到鄰縣去當政協副主席。雖然在處理朱兵的問題上,他有錯誤在先,但對於他的處理,他對你肯定也是意見非常大。”
“這倒不能排除舉報信是閔士龍寫的,但是,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呢。他現在已經是被調走,再對我怎麼樣,即使是把我整下台,對他來說,是一點好處也沒有,難道,就是為了出口氣嗎?”陳寧聽黃新友提到了閔士龍,倒是覺得閔士龍有這個可能,但是他實在想不通閔士龍為什麼要這樣損人不利己的舉報。
坐在陳寧對麵的黃新友也在苦思冥想著,陳寧突然感到兩人坐在這裏象警察一樣的推理,分析誰是舉報者,有點好笑,這也於是無補啊。
陳寧當下笑著對還在思考誰是舉報者的黃新友說道:“老黃,別想了,管他是誰誣告的,我們都是在瞎猜,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算了吧。走,一塊兒去吃午飯去。”
黃新友看看手表,果然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想想陳寧的話也確實有道理,在這裏分析來分析去的,又沒有真憑實據,就是鎖定了懷疑對象又能怎麼樣。站起身來笑道:“還是陳書記心胸寬廣啊,要是換成我,肯定要好幾天吃不下飯。陳書記,你說得對,管他呢,還是吃飯去。”
其實,陳寧嘴上說得很輕鬆,但是心裏卻還是對那個誣告自己的人恨之入骨,陳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恨這個誣告者,可能是因為這誣告者汙蔑姚子晴有關吧。雖然陳寧不能接受姚子晴的感情,對待姚子晴也是能躲就躲。但是在內心深處,陳寧還是很感激姚子晴的。感激她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而自己卻不能給予她什麼,反而還讓她受到自己的牽連,遭人汙蔑。
和黃新友一起下來到縣委小食堂吃完午飯的陳寧,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午休。點燃一根香煙後,陳寧開始對這次的舉報時間思考起來。
寫舉報信,同時給省紀委、市紀委舉報自己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自己搞臭,把自己整下台。把自己整下台的目的除了打擊報複以外恐怕還有政治層麵上的鬥爭。
那自己如果下台以後,誰的利益會更大呢?毫無疑問是縣長錢新林的利益最大,自己下台之後,他很有可能會接替自己的位置,出任縣委書記。
錢新林以前在新河這個縣長當得很強勢,自從自己來了之後,通過一係列的動作,是他在常委會中的鐵杆隻剩下統戰部長薛立一人。其餘的,李振祥和楊百春因為腐敗被判了刑,閔士龍也受到金花鎮腐敗案的牽連,被調到了鄰縣。就連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朱兵現在還在市紀委雙規著。他如果想重掌在新河的權力,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搞下台,他可以取而代之。
但是,從另一方麵看,錢新林不象是這種人。自己對他兩個小舅子的手下留情,特別是對黃德強的事後幫助,錢新林還是很感激的。再加上,自己對縣政府的具體工作也不幹涉,還是維持了錢新林的一部分權勢。在處理閔士龍的問題上,雙方在私下裏又達成過共識,雖然自己有強勢的一麵,但也沒有虧待錢新林,還是給了他在金花鎮幹部安排上的權力。
但是排除了錢新林還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閔士龍對自己懷恨在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閔士龍被錢新林做了槍手。可是,閔士龍對於錢新林沒有保他,也非常的不滿,好象也沒有理由替錢新林當這個槍手。
正當陳寧在思考著誰會是這個舉報者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起來了。陳寧起身接起了電話。巧了,正當陳寧在懷疑錢新林的時候,錢新林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