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曉柏手機打到發燙,梅雁始終沒有回應,起先還響幾下的,最後居然成了空號。
耍了,給這個nv人耍了!郤曉柏懊惱的在辦公室luàn轉,鎮靜,一定要鎮靜,他不住的告誡自己,咕咚咚灌了幾口涼茶,他點了一支煙,頹然的坐在辦公桌前。
必須要盡快讓工人們的情緒平穩下來,平穩之後再想辦法,如果一味任由他們鬧騰下去,影響實在太壞。
“嘟嘟”辦公室mén響了幾下。
郤曉柏迅速坐直了身子,用略帶威嚴的口wěn,“進來。”
“郤書記,工人們要求和你直接對話。”市委秘書長楊昊藝氣喘籲籲走進來,他去了一趟現場,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
對話?拿什麼去跟工人對話?這要錢哪!郤曉柏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時間他越發憎恨康海元起來,如果不是他拖著,事態怎會演化到這等地步。
“xiǎo楊,工人的問題無非是拖欠的幾十萬工資,現在重要的是一建公司負責人的態度。”郤曉柏指著楊昊藝,“你把一建公司的幾個老總叫來,有問題好好談,糾集一批工人去政fǔ機構鬧事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一建公司改製,早就成了股份製sī有公司,不過是每年上jiāo一點管理費給建設局而已,這些家夥油滑得很,個個躲在暗處,打電話電話關機,上mén大mén緊閉,上哪兒去找?
楊昊藝苦笑笑,“郤書記,我第一時間就去找他們了——”
“怎麼,市委叫他們過來也不聽!”郤曉柏拍了桌子。
“也不是不聽,主要一個個躲起來人影子也不見。”
郤曉柏站了起來,“康海元呢,他人呢,捅了這麼大簍子,他倒清閑了。讓他這個市長先去跟工人們解釋吧。”
“康市長據說血壓升高,正在掛水。”
郤曉柏冷笑笑,“這血壓升的及時呀。”又指著電話機,“給市公安局打電話,控製現場,誰過jī就抓,無法無天了,必要時可以動用武警。總之,絕不能任其誤作非為。”
“郤書記,工人們情緒雖然jī動,可行為沒過jī,堵堵mén吵吵嘴,怎麼抓。還有——”楊昊藝yù言又止。
“說,吞吞吐吐的!”
“市局王局長訴苦了,說吳越下了死命令,公安隻是維護現場秩序,疏通旅遊局mén前的馬路,誰動手抓人,誰立馬下崗。”
“好啊,這幫人唯恐天下不luàn。”郤曉柏再也忍無可忍,抓起電話,“朱秘書,備車,我去省城。”又回頭盯著楊昊藝,像是他也是康海元一圈子的,“我不和稀泥,這樣的行為必須向省委反應,某些人破壞安定團結人為製造不穩定因素,這是瀆職、是犯罪!”
楊昊藝不由退了一步,他還從來沒見到郤曉柏發過這樣的火,這樣失態過。
“郤書記。”朱秘書推mén進來,一臉尷尬,身後還跟著幾個陌生麵孔。
“我讓你去備車,你過來幹嘛。現在我沒時間接待。”郤曉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郤書記,這是省裏來的領導,他們找你了解些情況的。”
聽說是省裏來的,郤曉柏臉sè緩和了一點,伸出手,“請坐,請坐。”
一個戴眼鏡的上前和郤曉柏握了握手,又指著一邊一個麵相冷淡的中年人“郤曉柏同誌,我是省委赴你市的工作組成員,這位是我們組長省紀委副書記曹瑋。”
最近省裏調動頻繁,這位曹書記他還沒見過麵,郤曉柏隱約感覺了不對勁,強打笑容,伸出手,“曹書記你好,嗬嗬,今天市裏出了點事,我正準備去省裏彙報呢。”
“郤曉柏同誌,我們就是為了此事來的。”曹瑋的手和郤曉柏一觸即鬆,“現在,方便的話,我們的談話就開始吧。”
楊昊藝、朱秘書知趣的趕緊離開,郤曉柏猛然覺得他的後背一下就濕了。
“這樣行不行?曹書記,工人們還聚集在旅遊局mén口,我去看一看?”
“不用了,康海元同誌和吳越同誌已經過去了,據悉事態得到了初步解決,工人們也認可了他們作出的承諾。”曹瑋搖搖手,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一邊的隨行人員取出筆記本準備開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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