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初秋的雨帶去了夏日的涼,但卻給不了本該屬於寧靜的夜晚。姚業晃晃悠悠的走在霓虹燈籠罩著的街區上,臉上看不出何的表情。形形色色的人從他身邊經過,或是三成群談笑風生,或是相互攙扶,大聲抱怨著麼,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有時也會有人不經意間擦碰到他的肩膀,但他就像毫無覺一樣,稍微趔趄了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裏本來就是年輕人鬆和發泄的地方,到處充斥著酒精的氣味,混著邊人嘔吐出的穢物,聞起來讓人作嘔。白天他們過麼經曆過麼,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在乎,甚至連他們自己也不願起。但有了一個這樣的晚上,或許他們去之後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至於明天會怎樣,那隻有明天道……
看到他們,姚業也到了曾經的自己。起初他隻是偶爾跟著朋友們來,大家坐在一起聊聊近況,聊聊理。可隨著理在他心裏變得來模糊,多的是對近況的不滿與抱怨。他開始經出沒在這裏,終成為了這裏的客。而那時他的法也和現在大多數年輕人一樣,隻是晚上可以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愛怎麼樣怎麼樣。可麻醉換來的不是解脫,而是沉淪。不不覺中,他已經陷深。他忘記了身上的責與擔當,忘記了曾經的誓言與夢,忘記了所有的好與陽,他的眼中隻有黑暗和那無底的深淵……
雨下急,姚業終於定住了腳,仰起頭去感這秋雨的涼。可冰涼的雨灑在他的臉上,未給他帶來一絲的涼爽。他道不是雨水不夠涼,而是他的內心已經徹底冰涼。往這個時候他會選擇家睡覺,但天他不。幾年的墮落和自我欺騙讓他徹底地厭倦,他弄丟了自己所有可能會失去的東,同時也弄丟了他自己。
曾經他有著所有同齡人都羨慕的事業家庭朋友,可如他卻孑然一人。短短幾年的景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他沒有過,也無法!為此他憤恨過,咒罵過,他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人的身上。
不錯,他以前是那樣的驕傲,那樣的目一切,錯的怎麼可能會是他?可就在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裏,他推翻了自己早已經認定的事實,然後也徹底推翻了自己。他自認為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忠孝悌一是他堅守的條。可就在剛剛,他對這一切都產生了懷疑。他認識到其實這些年來,這四個字一隻是掛在他嘴上,內心卻從來沒有認的對待過。時至日他終於明白,自己已經迷失了很久很久……
姚業又看了一眼仍在進進出出的年輕人,臉上泛起了一絲鄙夷的苦笑,他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已經不年輕,還有機會重新來過嗎?他迷茫了,他已經失去了當初的衝勁與自;他畏懼了,他已經沒有了所有的精神支柱與鼓勵。
“了,就這樣吧!”姚業心中默念著,也不去關注和他無關的人和物,繼續往前走。他的目的地隻有一個,那是他曾經一佇立的頂峰。可是事與願違,這八年來,他卻沒有一涉足過那裏。
這是一棟廢棄的寫字樓,它存在了多久姚業不楚。但姚業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這棟大樓就已經存在了。當時它還是這座城市的標性建築,當看到從這裏進進出出的人,姚業的眼中便滿是羨慕。從那時起,這裏也就成了他無比向往的地方。
終於爬到了頂樓,姚業也一將自己置身雨中。這不是他第一來到這裏,但卻是他第一一個人到這兒。他還楚的記得在十多年前,著的手誓旦旦地說,“將來我一定要在這裏建立起自己的公司,給你好的生!”當時的也是滿心的欣慰,幸福的依偎在他懷中。而這種幸福狀態沒有續多久,就時趕來了大叔徹底破壞。當時他們手牽手一起逃跑的情形,一輩子也忘不了,心裏充滿了緊張,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那時的他們隻有十八歲,對未來的一切都充滿著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