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攻擊不會采用氣象武器,但龍老板相信李道一能守住防線。
同一時間傳回來的消息是地中海戰況,埃及失去聯係,衛星無法監控,總機構懷疑是歐洲教廷那邊屏蔽信號,導致他們無法及時得知埃及戰況。
巫雨潔在前往埃及的旅途中出現事故,失去聯係,好在一天前傳回平安抵達埃及的消息。
戰爭期間不適合頻繁傳遞情報,所以龍老板隻知道埃及守住了的消息,具體如何並不知道。
眼下,他的任務是阻止教廷軍隊著陸。
白頭鷹國的軍隊守在白令海峽的另一邊,準備對教廷軍隊發射兩顆氣象武.器,此舉不通過總機構而由國家決定,旁人也無法置喙,隻能說財大氣粗。
教廷軍隊出現在白令海峽,左邊是沙俄、右邊是白頭鷹國,等於自家門口,兩家都著急。出於曾經針鋒相對的關係,白頭鷹國在阿拉斯加州海岸部署一堆軍事基地,原本用於對付沙俄,現如今倒成了保衛國門的堡壘。
阿拉斯加州軍事基地,空軍基地上空被清空,空戰機試飛歸隊,空蕩的跑道很快填滿新式戰機。
數控室內,奧利塔上校看著光屏右上角的倒計時,左邊光屏放映的氣象武.器蠢蠢欲動,相關部門人員一一確認發射前的準備工作,忙得不可開交。
數控人員彙報觀測數據:“教廷艦隊離阿拉斯加州約53公裏,離沙俄約24公裏。溫度零下二十,浮冰千裏,但是對水路空航行的教廷戰艦來說並不是阻礙。艦隊仍在原地,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白令海峽長度不到一百公裏,開車一小時就能橫穿兩大陸,更別提時速更快的戰艦。
但是這批戰艦自出現以來就隻在海域周圍遊蕩,並無靠岸發動攻擊的意思。據戰時聯盟觀測多日,經過數據分析,得出教廷軍隊應該是在這片海域尋找什麼東西的結論。
不管教廷想找什麼,拖得越久,對人類來說越不利,所以戰時聯盟一致決定率先發動攻擊。
先由傳奇大佬守住防線,再用氣象武器攻擊,前後夾擊,勢必將三分之一的教廷軍隊困死在白令海峽。
龍老板和奧利塔上校同時盯著時間:“12:38分。”
“偏北風,太平洋水進入白令海峽形成氣旋流,冰塊正在融化,天氣晴朗,彙聚雷雲有一定困難,可通過風暴發生器製造海嘯,對沙俄和阿拉斯加海岸線有一定影響,已撤退當地居民,由超凡者補上。”
‘滴滴滴’的機器鳴聲響個不停,從海峽的右邊響到左邊海岸,至中間的海域竟也沒有停歇,先進設備閃爍紅光,安靜地躺在紅色的冰地雪車上,不斷記錄數據。
而在冰地雪車前方十米遠的位置,卻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冰洞,旁邊有鑿冰的工具車,周圍無一活人。
就在這時,結冰的海麵劇烈搖晃,仔細聽卻有轟隆隆的聲響自下方傳來,接著是喀嚓喀嚓的脆響,像鑿冰工具車在海底深處瘋狂撞開冰塊,冰麵陡然出現裂縫。
裂縫迅速擴大,呈蛛網狀,白色的裂紋清晰,冰麵搖晃得相當劇烈,冰塊猛然坍塌,一顆黑色的圓形潛水器乍然破開堅硬的冰塊衝到海麵,重重砸落冰麵並下陷三四米。
片刻後,五名士兵麵色惶恐地打開潛水器艙門,連滾帶爬跑出來,二話不說衝進冰地雪車朝艦船的方向狂奔。
其中一名士兵摘下潛水頭套,露出黑色的皮膚和滿頭髒辮,如果岑今在場,必然能認出他就是克羅爾小隊裏的黑人髒辮男傑西尼。
傑西尼握著通訊冷靜地高聲呼喊:“找到了!準備接應——”
冰地雪車速度快如閃電,很快飆至教廷軍隊戰艦能看見的區域內,傑西尼大吼:“攻擊!!”
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戰艦立刻發動炮.火猛烈的攻擊,海麵戰艦對左岸的沙俄,空中戰艦對右邊的北美洲,竟是同時發動兩地攻擊!
兩岸迅速展開應對措施,龍老板一人之力便能撐住海岸防線的一處缺口,利用重力反將炮.彈送回去。阿拉斯加海岸防線的傳奇大佬自也各顯其能守住防線,沒讓身後的土地遭受炮.火肆虐。
奧利塔上校死死瞪著時間:“12點55分,還剩下5分鍾。”
設定一點發射氣象武器。
致命武器一出,必能重創教廷軍隊,守住人類陣營防線,但不知為何,奧利塔上校心中不安,他始終想不通剩下的三分之一教廷戰艦為什麼會出現在白令海峽?
為什麼這三分之一的教廷戰艦停在白令海峽將近半個月無所作為?他們究竟在找尋什麼?選擇這片區域除了威逼亞洲和美洲,是否還有其他原因?
三分之一的教廷戰艦在地中海,意在征服埃及和非洲。
三分之一的教廷戰艦從黑海到西伯利亞,意在征服歐洲、敲開亞洲缺口,同時威脅美洲。
剩下的三分之一教廷戰艦出現在白令海峽。
這是一眼就能看透的目的,奧利塔上校原本不會懷疑,可他突然想起張畏塗的提醒,這人說歐洲神明喜歡玩弄人心,擅長故布疑陣迷惑他人。
張畏塗猜測分布三地的教廷戰艦或許還有其他主要目的。
奧利塔上校覺得張畏塗想多了,可是失去信號的埃及、半個月無動靜的白令海峽,以及原本戰無不勝、一路高歌,跨過烏拉爾山海的教廷軍隊竟被一枚氣象武器輕而易舉地攻下來,他便覺得奇怪。
究竟哪裏不對?
***
梵蒂岡教廷。
紅衣主教將他從衛星係統中心那兒獲取來的信息彙報給‘教皇’:“埃及信息仍被屏蔽,衛星無法探測,通訊中斷,無法聯係第二軍隊。
第一軍隊先鋒隊折於鄂畢河,失去聯係,失去西伯利亞平原陣地,聯盟軍反撲,準備越過烏拉爾山脈搶奪莫斯科。
第三軍隊正對沙俄和阿拉斯加州發動攻擊,雙方勢均力敵,形勢於我方不利,是否提供支援?”
紅衣主教站在門口,低著頭,目光不敢亂瞟,隻見到教堂大廳內遍地綺麗斑駁的光影。
良久,傳來‘教皇’的聲音:“快了。”
什麼?紅衣主教聽不明白。
“有一隻小老鼠偷偷溜進來。”
哪來的老鼠?
紅衣主教更加迷惑,眼前突然出現教皇華麗的衣袍,忍不住抬頭,隻看到‘教皇’圓潤的麵孔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掛滿寶石戒指的手指伸到他麵前。
“天父,上帝,我主!”
紅衣主教激動不已,跪行向前,剛握住‘教皇’的手就看見一片飄落的雪花,不由愣住。
奇怪,梵蒂岡的晚春哪來的雪花?
六瓣雪花飄落地麵,瞬間結冰,凍住紅衣主教的衣袍,沒等他反應過來,冰雪爬滿身,霎時間成了一座冰雕,女人的輕笑自紅衣主教後腦勺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