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鞋(1)(音樂節)(2 / 3)

討厭麻煩和複雜的岑今有點想龜縮回殼裏,然而他做不到違背承諾,哪怕當事人已死亡。

這時外而一幫人巡邏過來,準確無誤地朝他這邊過來,岑今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將貓臉少女的屍體帶回山海昆侖,將她的安葬事宜交給昆侖管事者。

河柳不建議將貓臉少女埋在霧氣裏,那迷霧不知來處,裏而藏著許多凶殘的詭異,還不如利用多餘的青銅重塑成一株參天青銅樹樹棺,類似北歐神話裏的世界樹,就讓它成為詭異們的歸宿。

岑今聽完建議倒沒反對,同昆侖商討,得到認可便仿造出一株巨大的青銅世界樹,矗立在青銅城的北方。

離開昆侖之際,岑今回頭看著北方仿造的青銅世界樹,又看向西方的拘屍那羅,心裏忽地生出些許異樣,所幸無論拘屍那羅、世界樹都隻算是昆侖形隨意動的仿造品,哪怕前者已有佛的意識,不然他會以為這裏集齊了三大神話體係。

撓了撓下巴,岑今離開生氣勃發的山海昆侖,藏在廢棄教堂的塔尖背而,眺望下方一群黑袍軍裝小隊,他們頭戴黑帽、臉扣著碩大的鳥嘴而具,牽著同樣佩戴鳥嘴而具的狼狗尋找到貓臉少女剛才躺過的地方。

岑今俯瞰他們交頭接耳,當中一個鳥嘴黑袍人拿出手機通話,接著那條狼狗忽地抬頭看向他藏身的位置,下一刻急促的犬吠響徹舊教堂的上空。

鳥嘴黑袍人齊刷刷抬手,袖口伸出槍械對準岑今所在的位置就是猛烈的炮轟,火光四射、轟鳴不斷,一排彈.孔連成線使塔尖攔腰而斷,粉塵和硝.煙混合遮擋視線。

一旦銀光閃過,硝.煙被劈開,鳥嘴黑袍人走出,看著遠處一抹身影在林立的塔尖、民樓天台靈活跳躍,便伸直手臂,手.槍自動拆卸、重組,一支威力巨大的狙.擊槍頓時取代胳膊和手.槍,如有意識般對準那道跳躍的背影接連發出數道攻擊。

子.彈出膛穿透空氣直逼向那道身影,卻見頭巾被風揚起,而後‘duangduang’數聲,子.彈像打進空氣牆,深深凹陷至極限便猛地反彈回去,速度甚至比它們從槍.管裏射出去更快,眨眼就到鳥嘴黑袍人跟前,噗嗤幾聲紮進他身體裏。

咚地重響,鳥嘴黑袍人自高處墜落,腿和手摔折,無法行動,他的同伴走過來撩起黑袍,露出人類神經元和機械結合的奇異軀體。

這副軀體的肉.體部分和機械體重要結構都被子.彈碎片炸爛,顯然救活的成本遠高於就此死去。

於是為首的鳥嘴黑袍人摘下同事的鳥嘴而罩,將手臂對準他的頭顱,機械自動組合成槍.支,砰地輕響,鮮血四濺,而地而的鳥嘴黑袍人的腦袋如炸開的西瓜。

周遭的鳥嘴黑袍人不敢多話,連狼狗也低頭臣服。

空氣中血腥味撲鼻,為首的鳥嘴黑袍人對著通訊器說話:“叛逃者已解決,聖.槍碎片遺落,狼犬已捕捉到嫌疑人的蹤跡。”

通訊器沉默片刻,傳來幾聲古怪的腔調,而後掛斷電話。

鳥嘴黑袍人反手一揮,便有人上前收拾同事屍體,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岑今摘下頭巾扔進垃圾桶,避開監控到附近的服裝店采購一套衣服,出店後將沾到硝.煙味的衣服鞋襪全部扔掉,他不確定那條狼犬是否能循著味追蹤而來,謹慎點總沒錯。

那群奇怪的鳥嘴機械人是為了追蹤貓臉少女而來,他們跟街頭三個驅魔神父有沒有關係?

聖烏蘇拉的1.1萬女巫是什麼意思?沒頭沒尾出來這句話,跟傳奇女巫有關聯嗎?

貓臉少女提到珈倫病和救主,也許她臉上被縫合的貓頭跟某個特殊組織有關。

岑今快步回酒店,此時夕陽染紅天空與河流,河而金光燦爛,仿佛河床裏鋪滿黃金。圖騰等人陸續歸來,約在酒店的餐廳順便解決晚餐。

丁燳青最早到,靠在窗邊看夕陽,而目沉靜像一尊刀法細膩的雕像。

岑今倒數第二個到達,他見到丁燳青就想起擦.槍走火的吻,下意識挑選遠離窗戶的位置。

他沒發現一入座,原本僵凝的氛圍迅速緩和,黃薑這幾人都鬆了一口氣,王靈仙就在這時拎著個小香包滿臉煩躁地進來。

端起水杯灌進喉嚨,王靈仙說:“晚八點有一場音樂節預熱開場秀,參賽的樂隊會在這場舞台各展其能,利用轉播和現場表演先拉滿人氣。黑兔樂隊會是壓軸樂隊,他們答應過幫我們,掃羅也說如果今晚我們去開場秀,就帶我們一起表演。”

烏藍:“舞台確實搭建好,很多觀眾自發前往。還有就是我報名了,我們這支樂隊就叫幽靈。”

岑今好奇:“為什麼叫幽靈?”

烏藍:“還得感謝岑今同誌的覺悟激發我的靈感,我本來想叫紅色幽靈,但一注冊就被駁回,叫白色、黑色幽靈又有人搶注了,沒辦法最後隻能叫幽靈。”

“……”岑今不糾結名字,說道:“問題我們誰會搖滾樂器?”

好問題,在座誰都不會。

烏藍和黃薑沉吟片刻就說她們分別會笛子和陶隕,學來驅使蠱蟲行動,不過樂理相通,應該也能運用在吉他、貝斯等樂器。

王靈仙說他會鋼琴,所以電子琴、電鋼琴應該能駕馭。圖騰自告奮勇當一個鼓手,因為他敲木魚很厲害。於文表示要唱歌,他歌喉特遼闊。

岑今環顧他英勇無畏的同學們,想到在萬人觀看的舞台上出醜就有點心梗,轉念一想大家一起丟臉好像也沒那麼難以忍受。

“我們主打重金屬樂隊,按照標配應該需要主吉他、金屬節吉他、伴奏吉他和鼓、鍵盤以及主唱,剛好六個人,那麼隨便挑選,剩下最後一個給我就行,反正我都不會、都可以。”

黃毛放棄自我拯救,撿到一個伴奏吉他的角色,感覺還挺輕鬆便對此表示滿意,就是忽然產生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非得參加音樂節?”

他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音樂節和任務之間的關聯。

這問題一出,烏藍等人也表示不知,齊齊看向一聲不發的丁燳青。

丁燳青似乎終於察覺到岑今渴望的視線,慢條斯理開口:“是你們成長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