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背過氣的時候,白景點了她一指頭,她看在眼裏。這一指不與尋常的一指相同,白景的手指恰好點在對方的醒神的穴位之中,鳳衿理應在半盞茶的時間內就醒了。
結果現在還在裝死,她少不了要嘲弄一番。
她說完之後,明顯的,鳳衿的眼皮突然顫了一下,不過還沒有睜開。
某人心道,好啊,還打算裝昏?
白景的語氣故作驚訝道:“你說,這女子有沒有可能患了水寒症,要是這樣,那就糟糕了。”
她愣了一下。
啥叫水寒症?
媽蛋跟著白景學了這麼多年,哪兒聽說過這麼生掰硬套的病症?
她一拍腦門,嘴角抽搐的道:“難不成,你說的是……那個要……十個壯漢不眠不休的……哪個啥,才能治好的病麼?我再診診脈看看。”
某人的不要臉的也跟著胡扯起來,伸出手再次診脈。
裝模作樣的吟月感覺自己的演技已經上天了,收回手的時候,她更加情緒激動的說道:“快,快去出去找十個山民壯漢,記住一定要身體好的,嗯,就是那種一夜十七八次的……”
說道這裏,身下的人終於醒了。
吟月衝著白景挑了挑眉。
她這人,最喜歡捉弄別人,以後若是退隱江湖,絕對可以寫一本捉弄人的一萬種方式的書,廣為流傳下去。
“醒了啊?又見麵了,鳳小姐?”吟月很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躺在床上悠悠轉醒的鳳衿。
能在這裏碰到她,絕對不會是巧合,隻能說是……意外咯?
“嵐玉公子?你……怎麼會是你?”她好像也沒猜出來到底是怎麼的自己就又見到了這個家夥。
上一次她可是親眼看著滄海當著自己的麵跟嵐玉親在了一起,兩個人好不知羞……直接嚇走了她。
這一次,不僅又見麵了,她的旁邊還多了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白衣青年看起來更加的年輕俊秀,若說儒雅,卻多了幾分淡淡的淩厲,這個男人絕對不比滄海差上幾分。
“怎麼就不是我了?你這個……還是我救的,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這見到我跟見到了鬼一樣,可是我招惹與你了?”她攤手,若不是鳳衿沒完沒了,她倒是不太討厭這麼個女人。
“我……我記得,我是跟著滄海公子……然後眼前一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聲音十分委屈,她一路上一直跟著滄海,就算被她嚇走了一次,可她回去了之後,還是日思夜想,輾轉反側。
後來鳳衿決定,無論滄海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她都要跟著,她已經喜歡滄海到了盲目的狀態。
吟月的眼角抽了一下。
跟著滄海?
從瀚海國跟到霽月國?
媽的她遇見了跟蹤狂啊!還是一個鍥而不舍的跟蹤狂!
她著實被這個女人瘋狂的毅力嚇到了,饒是她有了心理準備,也沒料到對方的答案這麼威武。
她開始後悔今天釣魚了。
這是釣回來了一個是非啊!
白景難得沒有再次讓她難受,還一反常態的拍了拍他身邊的窗棱,招呼她過去道:“嵐兒,我的魚上鉤了!”
青天白日的,她釣上來個美人魚也就算了。
這貨居然直鉤也釣上魚了?
今天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