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明的是,中央候補委員跟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是兩碼事,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條例上是指有優先成為中央政治局委員的權力,也就是說如果政治局委員任期內喪失了職務,政治局候補委員可以按循序替補,如果換屆,政治局候補委員也能比其他普通的中央委員會委員先一步成為中央政治局委員。
而華夏『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常稱華共中央候補委員或中央候補委員。根據黨章規定,中央委員會委員和候補委員必須有5年以上的黨齡。中央委員會委員和候補委員的名額,由全國代表大會決定。中央委員會委員出缺,由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按照得票多少依次遞補。與中央委員一樣,中央候補委員本身也沒有政治級別。擔任中央候補委員者的政治級別來自他所擔任的實際黨政職務。
不過實際『操』作中,中央候補委員多為正廳級以上官員擔任,且其中多為中央國家機關各部門或各省區的副職黨政領導和重要地級城市的主要領導。蕭宸符合後麵這個條件,而且他所處的吳城市,肯定是“重要地級市”,他擔任的市委書記職務,也顯然是“主要領導”,再加上他還是江東省委常委,這個中央候補委員拿得理所應當。
門忽然被敲響了。
侯果毅笑道:“有門鈴不按,非得敲門的人,除了寶寶,這省委大院裏就沒有第二個。”其實倪雙寶不算省委大院裏的人,他算省軍區大院的,但這時候侯果毅也就是這麼一說。
侯果毅去開門,頓時笑了,一個賊兮兮地聲音響起:“果果,侯叔叔不家吧?”
侯東往剛去洗澡,這會兒偏偏正巧出來了,聽見這話,就笑罵道:“怎麼,趁你侯叔叔不,你就想我這偷東西?我可是個窮官,整個屋裏好的東西也就是幾條煙了,還不是特供,給你估計也看不上,你就別惦記了。”
一個二十七八歲,但是打扮時尚的青年嘻嘻笑著走了進來,涎著臉道:“侯叔叔哪裏話,您這裏拿出去的煙,哪怕是一塊錢一包的,那也是好煙啊。”
侯東往並不打算跟倪雙寶多閑扯,他今天跟蕭宸就談了好幾個小時,還有許多事情不能耽擱呢,擺擺手道:“雙寶,我知道你是來找小宸和果果的,我也正好還有事,你帶著蕭宸遼都市四處逛逛,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也有不少話要說,不過可不許惹事,你爸爸那裏我幫你打招呼。”
如獲大赦的倪雙寶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給侯東往跪下來了,結果被看不下去的蕭宸半拎著走出小樓,後者一出小樓,馬上變臉般飛快轉變神『色』,死死盯著蕭宸的眼晴,許久歎了口氣對臉『色』泰然的蕭宸說道:“宸哥,你變了,我看不懂你了。”
蕭宸聳聳肩,走路上,慵懶道:“你何嚐不是?”
倪雙寶就像是個孩子委屈喊道:“我沒有!”
蕭宸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冷笑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混些什麼名堂!遼都軍區的寶爺貌似很牛嘛,聽說連遼都市委下麵的一個芝麻官都值得你親手動手,我蕭宸怎麼就帶出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小弟?你以為囂張就是橫行霸道?沒得辱沒了囂張兩個字!”
蕭宸深知倪雙寶的脾『性』,也不打什麼官腔,說起話來反而有幾分痞氣。
倪雙寶被蕭宸這一席話說得兩眼綻放火花,嘴巴樂滋滋的合不攏,屁顛屁顛跟蕭宸後麵,哪裏有半點那個攪『亂』遼都的寶爺“橫行霸道”風範,傳出去的話恐怕不少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這個“宸哥”蘊含的能量了。
要知道,蕭宸當年可也是有過叛逆期的,雖然他叛逆地比較隱蔽,可倪雙寶卻是深知自己這位“大哥”其實擅長的就是裝得一本正經地幹壞事,譬如當年蕭宸放鞭炮炸人家院子門口大燈,炸完以後他倪雙寶死命就跑,蕭宸反而慢悠悠地走,一邊走還一邊喊:“叔叔,就是前麵那個穿黃褲子的丟的花炮……”
雖說現蕭宸已然是華共中央候候補委員、江東省委常委、吳城市委書記、吳城人大常委會主任,但他倪雙寶眼裏,卻依舊是那個帶著他滿街丟鞭炮的宸哥!
“宸哥,要不我帶你來點刺激地玩意?”倪雙寶白眼後麵始終與他們保持五米距離的一位年輕人,神秘兮兮的附耳道。
“遼都這兒我是不熟,不過這天寒地凍的,還能玩出啥。”蕭宸挑了挑眉『毛』道,也許對他這個這幾年呆慣了南方的人來說,遼都此時確實有點冷了。
“冷沒關係,找點路子熱乎一下就是。”倪雙寶『奸』笑道,帶著那股唯一純潔的孩子氣,“美華國際娛樂會所六本木,還有稍微有品位紅袖招和粉音坊都是男人到遼都的必去場所,宸哥,要不我們今晚就不要回家了,隨便玩,尤其紅袖招的紅音坊的女子絕對是個個妙人——不信你問果果。”
侯果毅連忙表示清白,雙手『亂』擺:“別問我,我可不知道。”
“有女人的地方總是多麻煩,不過既然你這麼誠心邀請,我也想看看你所說粉音坊有什麼特別。”
蕭宸『摸』了『摸』下巴,至於紅袖招,他京城的時候就聽某些人談起過,似乎背後頗有些關係。作為內幕和背景都如老樹盤根般複雜的紅袖招俱樂部並沒有選如東方、穗仙這樣的擁有足夠奢侈沽消費能力的大城市作為第二個前沿,是十分值得玩味的,雖然金寧、鵬城等地都有紅袖招夜總會,但是遼都卻是掛了紅袖招俱樂部的牌子,份量自然不同。
眾所周知,紅袖招的美女,以東川來的多,東川美眉有種與直轄市相稱的大氣和豪爽。尤其是東川美女們那『性』感修長的美腿,是讓到東川的外地男人感慨結婚太早,而這家總部京城的奢侈場所紅袖招中美女多是出自東川,至於興招牌粉音坊傳聞是一名後台驚人的遼都女人打理,這家高檔娛樂場所的服務員多半是瀟南女孩,因為瀟湘四江的滋潤,氳藹的雕琢出這座華夏腹地的溫柔之鄉,煙柳繁華之地,沒有大風大浪的侵蝕,隻有雲夢湖的夢幻蒸繚,瀟南女人們一個個便出落得水靈靈的,她們雖然『性』格有些“香辣”,但偏偏又隱隱地透『露』一種淡淡的、慵懶的、休閑的味道,這種慵懶,讓她們有一種溫柔媚骨的味道。
蕭宸喃喃道:“紅袖招,粉音坊,是不是天下承平,就是這種地方為興盛繁榮呢?”
“宸哥,這家夥誰呢,挺礙眼的。”逐浙跟蕭宸並排的倪雙寶瞥了眼後麵那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十分不順眼。因為當初京城軍區大院的首長都喜歡親昵地叫蕭宸“小宸”,所以倪雙寶這一輩人都習慣叫“宸哥”,這一點就算是比蕭宸稍大的人也不例外。
“哦,保鏢。”蕭宸隨口道,倪雙寶應該並不清楚自己這幾年的宦海沉浮,反正接下來他自己會清楚,這個家夥也該學會收斂和低調了,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吃虧。
“他?!”倪雙寶瞪大眼晴道,隨即認真道:“宸哥,要不我幫你找幾個軍隊裏的高手吧?”
“他比你能打。”蕭宸笑道,有種東西,不管時間怎麼衝刷即使有淡化卻都不會消失,這就是友情,所以很多男人朋友和女人的抉擇中會選擇前者。因為男人骨子裏流淌著的是鐵板琵琶的血『性』,而不是紅牙玉板的旖旎柔情。
“切!”倪雙寶輕蔑道,顯然很不服氣。
“人家能夠跟一支特種大隊城市中打巷戰,你行嗎?”蕭宸懶得理會這個敗家子中的敗家子敗類中的敗類,打電話準備跟人要輛不會太惹人注意的車——侯果毅也是才到遼都的,他也不見得手段比蕭宸自己高妙,結果目瞪口呆的倪雙寶馬上趕回家把那輛掛著軍區司令部牌子的車開了出來,不過車牌雖然是出自遼都軍區司令部,但是那個號碼並不會像他老爸或者侯果毅他老爸的專車那樣驚世駭俗。也是,開著遼都軍區政委或者甚至省長的車市區轉悠,誰還敢惹你?開過n多地方,隻怕都是一路的敬禮。
“宸哥,嫂子我見過,那是太水靈了。”倪雙寶開著車駛出軍區大院,哨兵的敬禮雖然毫無瑕疵,但明顯沒有那種敬意,也許他們早就對這輛車的主人無語了,事實上倪雙寶的“光輝事跡”早就是遼都乃至遼安省內部高層的公開秘密,誇張的是京城和東方方麵都有不少人聽聞他的囂張荒誕。
“你還沒有女人?”蕭宸漫不經心的掃視窗外。
“女人麻煩,我可不願意被拖累,每天換一個我都嫌太慢。”倪雙寶開車果然有橫衝直撞的風範,心情好的話還把紅綠燈放眼裏,多時候是玩命的飆車,蕭宸前幾年歐洲開過一次大葷,自然對這種速度的飆車免疫,而蕭宸帶的那位保鏢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時刻擔心坐副駕駛席上的蕭書記人身安危,暗下咒罵倪雙寶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至於侯果毅,他幹脆,自己死都不肯上車,轉回去自己找自己的車去了。
“你前麵好像說了六本木之類的地方。”蕭宸托著腮幫凝視前方,任由倪雙寶飆車。
“是一家夜總會,檔次還行,不過就是日本人比較多,我每次心情不好就去那裏找點樂子。”倪雙寶嘴角流『露』出一抹血腥的意味,猶如野獸。
蕭宸點了點頭,北珠市的日本人其實多一點,這邊離日本近,以前解放前又被日本占領過,跟日本方麵聯係比較密切,當然,也隻是經濟上,政冷經熱也是華日邦交的典型特點了。“你很喜歡去那裏找點樂子?”蕭宸微笑著問。
“是啊……要不咱們去那兒?我被老爹關了這麼久,有點癢癢了。”
“我無所謂。”蕭宸的確無所謂。
倪雙寶那群遼都交警咬牙切齒的無奈中飆到遼都大廈,就要倪雙寶要停車的時候一輛奧迪橫空出世搶占了原先這位“寶爺”的停車位,蕭宸第一時間就看出這輛奧迪掛的是遼安省委或者『政府』的牌子,按級別來說至少局級這個層次,可他身旁的倪雙寶那裏容得下別人如此囂張,拎著一根從軍隊那裏搞來的特種兵軍刺大搖大擺地走下去,二話不說就要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