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區委啊。”趙霖那邊似乎有點吵,隱約還有汽車的聲音,似乎還有小孩子的聲音。
胡宇澤皺了皺眉:“你現區委?鼎清區委嗎?”
“是啊,是啊。”趙霖道。
胡宇澤級抬頭朝蕭宸望去,蕭宸皺起眉頭,朝胡宇澤一伸手,胡宇澤連忙把電話交給蕭宸。蕭宸拿起電話:“趙霖同誌,你現你們鼎清區委什麼地方?”
那邊趙霖的聲音明顯一愣,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哦,我辦公室啊,市長是不是找我?找我的話,我馬上過市裏來見您?”
蕭宸淡淡地道:“不用了,我就你辦公室。”
趙霖不料自己竟然被蕭宸直接揭穿,頓時語氣一滯,支吾了一下沒說話。蕭宸就淡淡地問道:“什麼時候可以出現我麵前?”
趙霖道:“市長,我馬上過來……”
“那麼你現人哪裏?”蕭宸依舊問道。
趙霖猶豫了一下,這次不敢再說謊,但還是故意把話說得有所保留,道:“我送人去星城,這會兒正……正趕回來。”
蕭宸頓時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對保住鼎清區特別是興陵鎮城區一點信心都沒有,敢情區委支書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的家屬送去星城了,區委支書都沒有一點‘守土抗戰’之心,叫那些群眾老百姓又哪裏來的信心?關鍵時刻趙霖送著家人這一跑,不可能沒有人知道,如果再有有心人三步一下消息,群眾哪裏還肯呆這個似乎隨時可能被洪水淹沒的縣城?自然是有能力走的都趕緊逃走了。
蕭宸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此刻他周圍有一大堆人圍著,都看出來蕭市長現有多憤怒了,但令他們驚奇的是,蕭宸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淡淡地問道:“你們區長呢?人哪裏,區『政府』嗎?”
鼎清區區委辦主任龍溪連忙道:“區長應該『政府』。”
蕭宸點點頭,朝胡宇澤一擺手,胡宇澤連忙撥通了他的佃戶,任鼎清區區長洪邦立刻接通了電話。胡宇澤問道:“洪區長,我是市『政府』胡宇澤,你現人哪裏?”
洪邦道:“啊,胡主任你好……哦,我河口西,胡主任有什麼事情嗎?”
“洪區長現河口西幹什麼呢?”
“啊?”洪區長洪邦那邊好像有些奇怪:“我視察河口西的物資準備情況還有大堤加固程度啊。”
胡宇澤放心了一點,道:“是這樣,蕭市長現來了鼎清區委,但是你們趙支書不,所以市長要我問一下你。”
“趙支書啊?趙支書我不太清楚,可能也去視察了吧。”洪邦道。
胡宇澤就笑了一聲:“去星城視察了。”
洪邦區長那邊正一愣,蕭宸忽然道:“電話給我。”胡宇澤就連忙把手機遞給蕭宸,蕭宸接過電話道:“洪邦同誌嗎?我是蕭宸,我現代表市委市『政府』授予你全權負責鼎清區此次抗洪搶險的領導。另外你密切注意一件事情,從現開始,隻要有任何科級以上幹部臨時轉移自己的家屬,你可以就地給予免職處理。”
洪邦那邊顯然還發愣,問了句傻話:“那趙支書怎麼辦?”
“市委常委會對此事進行研究,等研究過後再做出適當處理。”蕭宸淡淡地道。
洪邦心中一急,完了,被蕭市長當槍耍了!他自己剛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反應過來,就知道要糟糕,果不其然,他本意是問“我全權處理,趙支書擺哪裏去?”
結果蕭宸故意理解錯誤,回答的是“趙霖的問題,市委會專門討論怎麼處理,你放心。”
於是這一下子,他洪邦剛才問那句話的意思就走了味,變成了“市長,我隻是區長不是支書,你不處理趙支書,我可不敢幹這個事。”——這其中的差別,足以讓趙霖恨自己入骨了!
洪邦此時隻覺得蕭宸這人太陰險了,你跟趙霖不對付,那也不能拿我開涮啊,我老洪調過來可是上麵交代了要來配合趙支書工作的,這下子搞得好像我一來鼎清區就野心膨脹了一般,如此我怎麼跟上麵交代?
蕭宸卻不管這些,直接道:“那就是這樣了,洪區長,這段日子鼎清區就拜托你了。”然後就收線掛了電話。
瀟j00002號車三分鍾後飛快地駛出鼎清區委這個他熟悉的院子。
6月21日清晨,一場特大暴雨突襲漢寧地區。連續降雨使肆虐的洪水得到源源不斷的彙集,順汀江滾滾而下,衝過預先準備的泄洪潰堤湧入位於汀江下遊漢寧煤礦附近的個體小煤井——楊樹林煤礦。楊樹林煤礦透水事故殃及了漢寧煤礦。漢寧煤礦井下水位不斷上漲,礦井危急、漢寧礦區危急。
暴雨突降、洪水肆虐、礦區職工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威脅的關鍵時刻,漢寧煤礦黨委支書張強同誌第一時間趕赴搶險護礦第一線堅守崗位,指揮抗洪。
漢寧煤礦黨委支書張強冒雨趕到礦區,與礦領導班子成員一起研究部署抗洪搶險工作。下午3時40分,洪水淹沒漢寧煤礦鄰近的個體小煤井——楊樹林煤礦,並通過方圓近500米的沉陷坑急速灌入漢寧煤礦。為迅速探明楊樹林煤礦周邊區域的險情,張強同誌不顧自身安危,冒著瓢潑大雨親自深入方圓近10裏、泥濘不堪的玉米地裏,艱難跋涉、冒雨記錄。探險過程中,他曾二次遇到危險,特別是楊樹林中部探險中,他帶領的探險小組剛剛走過,身邊5、6米遠的玉米地裏就塌陷了一個直徑約3、4米的深坑。同誌們勸他注意安全,不要再冒險前行。可他卻置個人安危於不顧,毅然決然地跋涉探險的征程。他的堅持和努力下,探險小組終於了解和掌握了楊樹林區域大大小小近20個沉陷坑的具體位置和充填行車路線,為製定搶險方案,迅速組織沉陷坑充填,開展搶險自救等工作提供了翔實的第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