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齡的主要意思是說,的曆史時期,“聽黨指揮,英勇善戰,服務人民”的要求,是軍隊必須遵循的原則。當今,武裝力量“一切行動聽指揮”,就是堅決聽黨、軍委和薑『主席』指揮。這也是蕭老前一段時間跟一些軍方高級將領見麵的時候反複強調的。不過張德齡主要跟蕭宸說的還不是這一點,而是提到了改革開放以來,我軍“一切行動聽指揮”的原則時常遭遇尷尬。他說,實踐證明,一些“指揮”確實是指揮不當,使黨的事業和軍隊建設受到損失。
一是瞎指揮的惡果。比如說“渤海二號”事件,個別領導瞎指揮,不講科學,違規蠻幹,造成“渤海二號”鑽井平台傾覆和人員財產重大損失。為此,一名政務院副總理和石油部長被革職,一大批官員受到黨紀政紀處分。
二是輕率決策的後果。差不多十年前,一位領導關中地區對黨管武裝工作輕率表態和決策,講“民兵組織不要了,經費全部給共青團”,造成全國大麵積撤並基層武裝工作部門和解散民兵組織的後果,黨管武裝工作受到嚴重影響,軍內外反映強烈。黨及時發現和糾正了這種傾向,為此,華共下發了《當前和今後一個時期民兵預備役工作的決定》,明確指出,以確定的方針政策為準,不以個人的講話為準。
三是盲目決定的結果。還是十年前,上級決定軍隊管理的省、地無線電監管工作移交地方『政府』管理後,帶來一係列問題,不少企事業單位不經批準,擅自購置無線電器材,『亂』占無線電頻率,造成管理混『亂』,正常的無線電頻率被幹擾。什麼賓館飯店、住宅小區、超市商店等,對講機的使用比比皆是,空中無線電信號相互幹擾,甚至影響到軍用無線電通信和民航無線電通信的安全。
四是考慮不周的代價。1986年,決定全國2000多個縣人民武裝部改歸地方建製,造成民兵預備役工作和後備力量建設被削弱,兵員征集質量嚴重下降,並影響到軍隊建設。後,到1996年又將改歸地方建製10年的縣人民武裝部收回軍隊係統。這個教訓是深刻的。
五是黨管武裝受到的影響。八十年代初期,武力部隊的領導指揮權改由『政府』為主。造成地方『政府』把地武力支隊當成了自己安排幹部的好部門,一些根本不懂軍事常識的人被任命到武力支隊當官,武力部隊建設受到影響。八十年代末起事後,黨和軍委及時調整武力部隊領導指揮權,徹底改組和調整了武力總部領導班子。從此,黨管武裝的原則得到不可動搖的堅持。武力部隊是黨的武裝,不是地方某些部門的“保安團”,不是**於黨指揮槍之外的“第二武裝”。
蕭宸這是第一次聽張德齡跟自己談論軍事工作上的事情,所以蕭宸印象特別深刻。
不僅是深刻,而且按照蕭宸的習慣『性』思維,他還琢磨了很久:為什麼姑父這一次忽然跟自己談到軍事上的事務?又為什麼,他別的都不談,就偏偏談道“一切行動聽指揮”這個問題呢?
蕭宸自問有了一些思考,可能還不算答案,但畢竟心裏有了一些想法,至於對不對,日後自然會見分曉。
放下電話,看了看時間,蕭宸這次是真的脫了衣服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邊打了個哈欠,坐到沙發上,把腿舒舒服服伸展了,然後就把手機放身邊的茶幾上。他估計現自己還不能睡,這事情具體怎麼處理,還得看看。
沒多久,電話響了,蕭宸接過一看,是大木打來的。
“喂。”蕭宸這裏簡單,沒有說出習慣『性』的那句“我是蕭宸。”
對大木這種人,客氣是扯淡的,因為他心裏相信的是權勢,隻要有權勢可以壓住他,大可以隨意一點,根本不用對他客氣什麼。
“蕭少,情況有點……嗯,有點意外啊。”大木的話說得聲音不太大,似乎怕旁邊的人聽見一樣。
蕭宸微微皺眉:“怎麼回事?我朋友沒事吧?”
大木苦笑道:“他們沒事……就是……事情麻煩那邊,那個裝了您朋友的人,是京城鋼鐵的杜總的兒子杜元傑。”
蕭宸哦了一聲,他是隻對京鋼的,超大型國企啊,這個杜老總華夏經濟界的地位非同尋常,尤其是他帶領京鋼完成了企業模式的轉變,是整個華夏國有企業的藍本之一,其權謀上的地位也很了得。他的兒子杜元傑京城是被人戲稱為“京城四少”之一。
四少,自然不是好稱呼,完全是紈絝的代名詞,可能混到四少的名頭,現也是“實力”的體現。
蕭宸嗬嗬一笑:“你先處理一下,別太過分就是,杜總那邊,我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