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每當寫起小說時(1 / 3)

有了完整的小說梗概,又找到了敘述的節奏感,心裏就不再那麼慌了。慢慢來,慢慢寫。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舍不得一下子離開。我記得在寫一個四五萬字的中篇時,上午出門忙事情,中午睡個午覺,下午兩點開寫。因為不是一口氣寫很多,不會趁著性子來,往往頭一天寫了五千字,嗯,打住,不寫了,雖然腦子裏很興奮,有很多的場景和對話都在那裏蹦躂,但是不準寫了,出門,散步,看看路人,或是看看視頻,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想正在寫的東西。興奮時,往往有寫作的快感,一瀉千裏,語句像是要跳起舞來,往往會忽略掉很多需要注意的細節。此時,停下來,腦子清空,慢慢恢複了冷靜,這時候可以好好想想明天要寫什麼,要注意哪些方麵,要準備查一些什麼資料。好了,這些弄好後,第二天開寫時,很容易就會進入創作的狀態。就這樣希望自己始終是冷靜的,又帶著節製的熱情,一章章地往下走。

第二稿寫完,整個小說算是完成了一大半,心裏就更不用慌了。把它扔到一邊,冷它個三五天好了,該幹嗎幹嗎,隻要不想寫作。再次看稿子,心態上會把自己從“作者”移向“讀者”——還是嚴苛冷酷的讀者,帶著要挑刺的心理:“這個比喻句什麼鬼,真的很爛好不好!”“這一段實在是太笨了!你是不是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在偷懶?”另外一個卑微的我,開始逐句逐句修改:“他走在路上,看了趙開霖一眼。嗯,這個‘看’是不是太普通了?瞥呢?瞅呢?路上當時的光影是什麼樣的?有什麼樹呢?他除了看,當時周圍還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好的閑筆呢?說好的不要讓小說太緊繃呢?”這個討厭的家夥,老在耳邊聒噪,可是你還不得不聽他的。

小說寫完,會怯怯地在QQ上問室友:“寫完了,要看麼?”他會說發來。稿子發過去後,躲在房間裏找各種事情做,掃地看書聽音樂,實在忍不住了,就去上衛生間,這樣會路過他的房間,看他有沒有在看。終於等到他在QQ上說:“看完了。”我故作從容地來到他房間,也不問,裝作很淡定地摳指甲,默默熬到他開口評價為止。有時候也會迫不及待地扔給其他朋友:“你們慢慢看,不急的。不要在乎我的感受,有什麼說什麼。”我的那些嚴肅而認真的朋友們啊!他們真的會有很多批評在等著發射給我,不論多滾燙,我也得接著。

批評在我看來,往往有兩種,一種是承認你這種寫法,並在你這個寫法的脈絡上,看你完成得如何,哪些是沒有達到的,哪些是完成得漂亮的;一種是不認同你這種寫法,意見會是通過否定你這種創作手法,來闡述自己心目中小說該是什麼模樣的,應該如何寫。這是朋友的,當然還有自己的。比如說,如果這篇小說不是我自己寫的,而是另外一個人寫的,同樣的內容,我會想看嗎?換個說法是:你是自己小說的目標讀者嗎?我的回答:我很多時候不是的。的確,我喜歡的那些小說,我常常是寫不出來的。我寫出來的,往往是我隻能盡我自己的能力去達成的結果。可是離我心目中好的小說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有了完整的小說梗概,又找到了敘述的節奏感,心裏就不再那麼慌了。慢慢來,慢慢寫。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舍不得一下子離開。我記得在寫一個四五萬字的中篇時,上午出門忙事情,中午睡個午覺,下午兩點開寫。因為不是一口氣寫很多,不會趁著性子來,往往頭一天寫了五千字,嗯,打住,不寫了,雖然腦子裏很興奮,有很多的場景和對話都在那裏蹦躂,但是不準寫了,出門,散步,看看路人,或是看看視頻,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想正在寫的東西。興奮時,往往有寫作的快感,一瀉千裏,語句像是要跳起舞來,往往會忽略掉很多需要注意的細節。此時,停下來,腦子清空,慢慢恢複了冷靜,這時候可以好好想想明天要寫什麼,要注意哪些方麵,要準備查一些什麼資料。好了,這些弄好後,第二天開寫時,很容易就會進入創作的狀態。就這樣希望自己始終是冷靜的,又帶著節製的熱情,一章章地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