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她就不應該再去找他,不該抱有任何的幻想。
否則,後來也不會看到他和宋書萱走到一起,自取其辱。
這晚上她都沒怎麼睡,在床上輾轉反側。
快2點的時候,她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一個人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
然後,打開朋友圈發了條動態:[心情不是很美妙[哎][哎]]
過了沒一會兒,手機裏發出接收到消息的提示聲。
寧嘉怔了下,折返回聊天界麵。
是韓霖發來的,問她:“怎麼了?”
寧嘉又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淩晨2點15分。
[愛吃荔枝的小哭包:你還沒睡嗎?]
韓霖沒有回複,而是打了電話過來。
寧嘉接起:“喂——”
“怎麼了,有氣無力的?”韓霖笑了笑,聲音低沉,莫名有種沙啞的磁性。
寧嘉搖了搖腦袋,懷疑自己一個人太空虛寂寞出問題了:“沒什麼,今天去律所了。”她把事兒模糊地跟他說了一遍,沒指名道姓,隻說,“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很不靠譜?自私又功利?曾經一塊兒患難與共的人,現在有錢了,就棄如敝履了。”
“別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秘書叩門進來,見他在打電話,識趣地要退出去。
韓霖打了個手勢叫住她,把手邊剛簽好的文件遞了過去,回頭將手機換了個姿勢,繼續跟她說:“不過,換個角度來說,自己識人不清,也不能怪別人,隻能怪自己瞎了眼,當初為什麼選了這麼個貨色。”
寧嘉:“總感覺你在通過貶低別人抬高自己。”
韓霖:“我這是實話實說。”
寧嘉:“韓總,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他失笑,照單全收了:“謝謝,鄙人卻之不恭。”
寧嘉:“……算了,說不過你。”轉而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我這邊的時間是……”他看了下手表,提醒她,“早上10點45分。”
寧嘉忽然想起來時差的問題了。
深感自己又搞了個大烏龍,她發窘,垂頭喪氣道:“你笑我吧。”
“我笑你幹什麼?”韓霖覺得莫名,“你今天怎麼這麼乖?”跟平時那戰鬥力爆棚的模樣大相徑庭。
要擱平日,他說一句,她得懟他十句。
還是不依不饒那種。
“我下午兩點的飛機。”韓霖說。
寧嘉一怔,旋即漲紅了臉:“呸!誰問你這個了?”
“你不想我啊?”他半開玩笑,調侃的語氣,將手邊的資料豎起來,稍稍疊了疊,“朝夕相對的,怎麼也有點革命友誼吧?別說咱還認識那麼多年。”
“韓霖,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
“行了,不逗你了。早點休息吧,很晚了,有什麼明天再說。”他又看了下表,叮嚀道。
“行吧。”掛了電話,寧嘉心裏踏實了不少。
聽到他的聲音,她總算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就算是互懟、吵架,身邊總有這麼一個人,一直都在。
這種莫名安心的感覺,讓人很熨帖,內心也變得踏實起來。
像是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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