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泡在蛞蝓的大缸裏。”
他回味了一下這個比喻,覺得還挺合適的,這讓他不僅笑出了聲來,引得大街上所有人的矚目。
他是個很普通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很普通的男人。
他就是個很普通的男人。
不高不低的個字,相貌平平就算不是在人潮中也不會顯眼——總之就是那種不做什麼顯眼的事情別人就不會注意到的那種類型。
如果非要給他加個特質,就是胸前的那條暗紅的領帶了。
和本地人的短袖短褲不同,明明天氣已經悶熱成這樣了,卻還是穿著標準的職場襯衣和西褲,就好像要遮住身體上的紋身一樣。
更加詭異的是胸前的那條暗紅色領帶,漂亮的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很快,人流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沒有人再會注意這個男人,而是把他定義成一個“累垮的上班族”。
當然,男人可不是什麼上班族,他有很多名字,比如說“魔王”,比如說“惡龍”,還有更加直接一點的——
殺人狂。
這些名字都是世人貼在他脖子上的標簽,他本人雖有自知之明卻沒有悔改之意。
他隻是想單純的做著他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他歎了口氣,這已經是在這個城市裏做的第六起案子了,差不多這裏的警察也該緩過神來調查這件事情了,所以——
他抬起了頭,海濱城市的天空總是被厚重的雲壓著,很難看到星星,但是在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要慶祝男人的離開,難見的放晴了,他嘴角噙著笑容,輕佻著步子向前快步走去。
做一票大的再走!
“勇士們”也漫步的行走在這個城市的一腳。
他們來到這裏,不為了別的,他們隻是單純的為了殺死“魔王”而存在這裏的。
走在前方的女人嘴角刮著輕浮的微笑,白色的短袖配上一頭金色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單純來這裏遊玩的遊客,但如果見到了後麵的那位“勇者”可能就沒人會這麼想了。
她帶著一個鴨舌帽緩步的跟著前麵耀眼的女人,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低著頭緩步向前——
她宛如幽靈一樣的走在大街上,甚至人們會因為前方的女人過於耀眼反而忽略後麵的麥色皮膚的女孩。
“呐呐呐,小雨,你覺得那個家夥真的在這個城市嗎?啊~我覺得北京的那群家夥又弄錯了~”金發女人大大咧咧的對著後方的女人說道,她調皮的轉過身來,擺出一副特別開心的麵容。
“誰知道呢。”
相比金發女人陽光一樣的態度,她的態度不知道冰冷到哪裏去了。
聽罷,金發女人困擾的撓了撓腦袋,有些遺憾的說道:
“真的是,快點出來,讓我們殺了吧——”
“被呼喚者。”
“就像是…….泡在蛞蝓的大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