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小楠的目光便順著苗雨桐的手指望向車窗外,隻見雄偉壯闊的太行大峽穀被一片白色的雲霧完全填滿,奔騰翻卷的流雲如海潮般湧動著自萬丈穀底滾滾而來,從盤山公路外側的懸崖邊緣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天邊,無數座險峻的山嶺都被淹沒在這雲霧的汪吅洋大海中,隻有其中最高的幾座才得勉強冒出一個小小的山頭。白色的雲海和湛藍的晴空在遙遠的天際線處交彙,一抹晨曦把天空和雲海染成同樣暖暖的米色。
“好美好壯觀的雲海啊!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呢!”苗雨桐一邊感歎著一邊掏出手吅機,對著車窗外的雲海一通狂拍。
嘰嘰喳喳的苗雨桐早已驚醒了更多小寐中的女孩兒,大家乍一醒來便見到車窗外如此壯絕瑰麗的雲海,無不興吅奮地紛紛掏出手吅機,想要記錄下這旅途中難得一見的奇觀。更有幾個女孩忙不迭地去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掏出各種款式的微型單反相機,手忙腳亂裝好鏡頭對著窗外猛按快門——她們在的攝影培訓課上學到的知識,現在總算派上了用場。
小楠見女孩兒們如此雀躍,淺淺一笑重新合上了雙眼。這種程度的雲海,在雨後的太行山中再常見不過,當初她初遭蛻變之苦,孤單彷徨地坐在斷崖上整整一天,麵對滿天翻卷的雲海,從朝霞乍現的清晨坐到綿綿細雨中的午後,又從午後坐到雨過天晴的傍晚,再壯絕再瑰麗的景色,一個人看了那麼久,也就不覺得有多震撼了。
搭載著全體機車寶貝的白色沃爾沃大客車,此刻正穿過山間一層層薄薄的晨霧,沿著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連續拐過幾道險要的彎道,又鑽過一條漆黑而漫長的隧道,迎著刺目的朝吅陽驟然駛入一段相對寬闊平直的上坡路,兩輛黑色的商吅務車勻速行駛在在沃爾沃大客車的前方,與大客車始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為其做前導;通吅過客車的後視鏡,可以看到客車後方數十米處跟著兩輛造型粗狂彪悍的美式重卡(擎天柱大哥?),其中一輛拉著一節封閉式貨櫃,另一輛拉著一節貨櫃式房車,兩輛重卡的再後麵則是一輛大型皮卡,作為總後援車為整隻車隊收尾。這支浩浩蕩蕩的車隊前後車保持著固定的間距,向著崇山峻嶺深處急速前行。
為了對付那位隱藏於暗處,行吅事陰險不擇手段的對手,左龍鑫不得不祭出自己最後的絕招,在事先沒有宣布出行目的地的情況下,把全體機車寶貝連同宇軒文傳派來的培訓課老吅師秘密集中起來,乘坐大客車前往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的目的地,進行為期數周的封閉式集訓;同時為了保吅障在深山老林裏仍然能夠進行正常的生活和工作,老左不惜血本地調用兩輛美式重卡,把所有培訓課所需的教具、器材、生活用吅品,尤其是訓練課必須用到的各款機車,以及負責後勤支援的技術人員,一股腦都拉進了茫茫八百裏太行山,不到目的地任何人不得對外聯絡,集訓期間不經批準任何人不得隨意外出。在那樣一種遠離城市的封閉環境下,無論那個隱身於暗處的陰吅謀家在廠區裏埋伏下多少暗藏的臥底,醞釀了多少陰險毒吅辣的詭吅計,麵對老左這招“走為上”,也隻能是無的放矢徒喚奈何了。
車隊在太行絕壁之上沿著百轉千回的掛壁公路盤旋而上,翻過一道陡峭的山隘口,再次鑽進一條更加黑吅暗漫長,而且中間還帶有拐彎的隧道。由於隧道內部沒有照明設備,中間的幾處拐彎又阻擋了外部光線的射吅入,導致隧道內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濕吅漉吅漉的洞壁和路麵又吸收了大部分汽車大燈的光線,使得司機們的視野受到很大限吅製,不得不為了安全大幅減速緩慢前行,如此一來,讓這條本就特別漫長的隧道變得仿佛永遠走不到盡頭一般。
車隊終於再一次重見天日的時候,車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與之前不大相同了,不再有雄偉壯麗的峽穀和陡峭險峻的絕壁,而是滿山蒼翠的鬆柏和鬱鬱蔥蔥的灌木,遮天蔽日的繁茂枝葉在公路上方交織成一條綠色的長廊,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空隙斑斑駁駁地灑落在幽暗寂靜的柏油路麵上,而這條綠色長廊的盡頭,便是車隊此行的最終目的地:一座因為資金鏈斷裂而停建的旅遊度假村,現在則是做為一所經營狀況不佳的“戶外拓展訓練營”的基吅地。按照老左的計劃,在今後的幾個星期時間裏,車隊的女孩兒們將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中,進行一番全封閉式的“魔鬼訓練”,通吅過訓練考核的女孩兒將會成為“機車寶貝”的正式成員,而沒有通吅過考核的女孩兒將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