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你沒事兒吧!”韓錚晃了晃小楠的肩膀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兒,隻是好累呀,感覺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謝謝你小韓,要是……你不回來找我,我怕是……回不去了……”說著身吅子一軟,一頭栽倒在韓錚的肩膀上。
小楠的身吅體軟吅軟的趴在韓錚的肩頭,隔著身上的薄衫韓錚感覺到她的身吅體像是著了火一樣滾吅燙滾吅燙,甚至連她鼻腔呼出的氣息,吹在韓錚脖子上感覺也是火燒火燎地,渾身上下就像一個剛剛從爐子上拎下來的開水壺一般,從裏到外都是炙熱襲人。
韓錚大驚,心裏頓時亂成一片,什麼都顧不得多想,手臂往小楠的背後和腿彎用吅力一抄,把她纖弱的身吅子打橫抱起來就往麵包車上狂奔。同來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小楠到底怎麼了,見韓錚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都被他嚇得不輕,蕭然掛上倒擋高速調頭,再換二檔對著廠區的方向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鬆開離合器麵包車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瘋了一樣絕塵而去。
坐在劇烈顛簸的麵包車裏,韓錚懷抱著渾身燙像火炭一般的小楠心急如焚,恨不能解吅開襯衣看看她身上是不是受了什麼暗傷,可是男女有別又不方便這麼做,隻能用手當做扇子不停地給小楠扇風好讓她稍稍涼快一些。
本來蕭然已經把車開得很快了,來的時候有好幾次,韓錚都被他那粗吅暴驚險的過彎動作嚇出一身冷汗,然而此時他卻一直嫌車跑得太慢,總是忍不住想要催促蕭然加速再加速,隻是出於行車安全的考慮強忍著沒有出聲。
其實根本就用不著韓錚催促,駕車的蕭然早就已經把車速提高到了道路允許的極限,不管前方的路麵上是坑還是坎,隻管一路油門到底衝過去。車裏的四個男的都神色肅然一言不發,車廂裏隻有呼嘯的風聲和輪胎的噪音不斷從降下玻璃的車窗外傳進來。
忽然叮當一聲脆響,從小楠無力垂下的手中掉落一樣東西,坐在一旁的的李凱峰伸手撿起來一看,卻是半根斷掉的青銅簪子,這半根青銅簪子的造型頗為精巧,粗的一頭雕了一朵盛開的白蓮,上麵還掛了一串亮閃閃地水晶墜子,尖的那一頭卻已經折斷丟失不知所蹤了,張斌與把簪子接過來用手燈照著細看,赫然發現斷口的位置沾染了一些血跡,上麵還留有一股明顯的血吅腥味。
李凱峰皺了皺眉頭,從這根沾了血又斷掉的青銅簪子來看,還在韓錚懷裏昏迷不醒的小楠顯然剛剛經過一場凶險無比的激烈搏殺,一想到他們這幾個大老吅爺們也是借了這嬌吅弱少吅女的掩護才得以全身而退,心裏對小楠既感覺欽佩又不無慚愧,隻希望這次她的身吅體不要受到什麼傷害才好。
麵包車一口氣跑回了宗鑫廠大門口,早就接到上峰命令提高了警戒等級的安保部眾保安拎著警吅棍已經等候多時,看到韓錚他們安全返回立刻打開大門放他們進去。蕭然直接把車開到了宿舍樓的下麵,韓錚抱起小楠就往電梯上跑——返回途中他接到左龍鑫打來的電吅話,通知他們廠醫務室的醫生已經在宿舍樓等著了——至於那兩輛“繳獲”的麵包車,自有安保部的人員負責拖走,作為追索元凶的線索嚴加看吅管。
不過此時韓錚已經不再那麼焦急了,他懷裏橫抱的小楠一路上跟他肌膚相親,他能夠第一時間感知小楠的體溫一直在緩緩下降,到了現在已經由最開始的滾吅燙變成微溫,如果身上沒有受傷的話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礙了,當然這得讓醫生看過之後才能下結論。
電梯“叮”地一聲停在了六樓,電梯門一開韓錚就看到老左和一位身穿T恤短褲外麵暢懷套了一件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坐在樓道裏的長椅上等著他們,腳邊還放著一口小箱子,看到他們走出電梯就立刻快步迎了過來。那位女大夫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瘦高紮著一條馬尾辮,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像個男的,五官長得倒是頗為清秀。
女大夫伸手摸了摸小楠的額頭,又拉過她的手腕給她搭脈,之後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引著韓錚他們直奔小楠的614號吅房間,一群人快步走動的聲音把住在其他寢室的女孩兒們也引了出來,紛紛跑過去圍著韓錚他們問東問西。
到了小楠的寢室門口,那女大夫在小楠的七分褲口袋裏摸了摸,掏出鑰匙卡刷開了房門,打開燈讓韓錚把小楠放到床鋪上去,然後毫不客氣地對眾人一揮手,板著臉喝道:“走走走,你們這幫男生都給我出去!”卻連帶著,把隔壁的幾個小丫頭也一起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