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護吅士問,同時看了一眼小婷的臉色,卻發現她麵色紅吅潤完全不像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女兒的手被刀割傷了!傷的很深,留了滿床的血!”老喬焦急地說,並把小婷的手掌攤開了給護吅士看,果然,小婷雪白柔吅軟的手掌心裏濕吅漉吅漉地都是未凝固的鮮血,把見多識廣的護吅士都給嚇了一大跳。
難道,這小丫頭想不開要自吅殺?可是,自吅殺都是割脈的也沒見過往自己手心裏割一刀的啊?護吅士一時也想不明白,手上卻一秒鍾都不敢耽擱,飛快地從旁邊拿過來藥棉、紗布、碘伏等醫吅療用吅具,用鑷子夾起一塊蘸了水的紗布為小婷清理傷口上的鮮血。
在濕紗布的反複擦吅拭下,小婷手心裏的血跡漸漸地被清理幹淨了,這時候老喬和護吅士才驚愕地發現,所謂的傷口根本就不存在,在小婷的手掌心裏,隻有一條從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向下一直延伸到脈門處的顏色很淺很淺的細小傷痕,如果不是湊近了看根本就難以察覺。
“喬先生,你女兒手心裏沒有受傷啊……”護吅士把帶血的紗布丟進垃吅圾簍裏,轉頭問老喬。老喬也是一頭霧水,因為他剛剛進病房的時候記得很清楚,那時小婷的手還在不停地滴血,如果傷口不存在,那些鮮血又是從哪兒來的?
“婷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喬握著女兒的手柔聲問道,話剛出口他才意識到,女兒在車禍後因為大腦中管理語言的部分受損,已經沒有辦法再把腦子裏想說的話轉換成聲音通吅過喉吅嚨說出來,徹底喪失了語言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親口告訴他剛才在病房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對不起婷婷,爸爸忘了你已經……”
小婷望著老喬,徒勞地張了張嘴:“小…………小楠…………”
雖然她的嗓音太過於微弱和嘶啞,但是老喬和護吅士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確實是從小婷的喉吅嚨裏發出的聲音絕對錯不了!就連小婷自己也對此感到萬分地吅震吅驚,下意識地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唇,一雙眼睛瞪的圓溜溜地望著自己的老爸。
“婷婷,你剛才……你剛才說話了!婷婷你剛才說話了你知道嗎!”短暫的沉默之後老喬興吅奮地幾乎要跳起來,他抓著小婷的手用吅力搖晃著,臉上的狂喜難以自控。“婷婷,你再試試,再給我說一句話試試看!”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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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小婷手心裏那條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小傷疤,小楠手心裏的傷疤可要麵目猙獰了許多,如果她柔吅軟如綢緞的手心如同一馬平川的中原大地,那麼這道起伏蜿蜒在掌心正中的傷痕就是將晉豫兩地分隔開來的太行山脈。
這個丫頭的手心怎麼也有一條傷疤?而且,同樣是右手,雖然傷勢看起來要比婷婷的嚴重許多倍,傷痕的走向卻完全一致,都是從中指和無名指之間開始,到手腕脈門之前為止——這能說是湊巧嗎?為什麼不是橫穿手掌,或者是斜著?為什麼不是手背?或者為什麼不是左手而偏偏也是右手?
老喬盯著小楠的手掌心,原本抬頭紋並不明顯的眉心漸漸皺起了一個大疙瘩。“這傷疤……是怎麼回事?”他抬眼看看小楠平靜如水的雙眼,詫異地問道:“你給我看它,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