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從浩瀚無垠宇宙深處,緩緩加速,穿過層層星雲,超過光速,來到宇宙邊緣一個生命行星,懸停在一個荒涼小鎮上空!
“他喵的,給我上,給我打他,狠狠地打!”
一個身著華麗錦服叫單虎的胖小孩,正帶著他兩個小跟班,欺負一個衣衫襤褸的同齡六歲小孩,該小孩名曰龍介。
這龍介也是頑強,挨了一拳便回敬一拳,挨了一腳也可回敬一腳,就這樣和那兩個小跟班打得有來有回。
“真是沒用,看我的!”
單虎摩拳擦掌便向龍介奔去。“呀哎!吃我一腳!”單虎趁其不備飛腳踢中了龍介胸口。
龍介身體失衡,後退幾步便倒趴在地上,右手捂著胸口,忍著疼痛,手背抹了抹嘴角流出的水液,“有本事單挑啊!三個打我一個算什麼!”
“哼!”單虎得意地鄙笑,“來就來,你們不許插手。”單虎掂量龍介現已多處受傷,絕不是他的對手。
“來啊!”龍介站起身,雙手握緊拳頭。“呦呼!還能站起來,”說完單虎便衝向龍介,往其臉部打去一橫拳。
龍介一個快速低頭躲閃,緊接著一記直勾拳就打中單虎的肥肚腩,再蹦到小胖子身後給了他一腳。
小胖子硬是被彈向前幾步,倒在了泥水坑中,不慎吞了兩口髒水,全身皆是泥濁。
“老大,你沒事吧!”倆小跟班連忙扶起小胖子。小胖子咳嗽著嘔吐了幾下髒水,沙啞著:“你……你……
“你什麼你!”龍介一臉霸氣回。
“還是算了吧!下次再教訓他,”小跟班勸說著。
“好,下次把你腳打斷,像你爹一樣,你給本小爺等著,我們走!”
看著小胖子一行走遠了,龍介方才放下戒備,捂著疼痛胸口向家中走去。
夕陽西下,微風徐徐,吹動著兩旁燦漫油菜花田,也撫動著小少年的心田!
髒亂烏黑微卷的中短發下竟是眉清目秀。長長刀眉蓋菱眼,眸若繁繁星辰映入明夜海。鼻梁高高長長,唇若天河方舟與其倒影,下巴微尖,淤傷臉頰嘟起嬰兒肥。
油菜花田盡頭,是貧苦的澤水村,一間間瓦房錯亂。“爹,娘,孩兒回來了!"
“怎麼又打架了?”龍介娘親看著小武一臉淤傷生氣地斥責。“他們弄斷了我的木劍,並且還罵了爹!”龍介咬牙切齒。
“別說了,過來吃飯吧!”龍介爹喊著。一家人開始著又一次粗茶淡飯。
“過幾天就是啟子序來招收弟子了,”龍介娘親吃著飯不抬頭地說著。“嗯,不用理他們,”龍介爹停頓猶豫了一下,平靜地回答。
“我要試試!”
龍介放下碗筷,決然起身!
“去什麼去,像你哥一樣至今生死未卜嗎!”龍介爹站起身大聲吼向龍介。
龍介驚怕著許久:“好,我不去便是。”
龍介哥——龍仲比他大整整十五歲,在六歲參加啟子序選拔時失蹤了,至今了無音訊,而其餘小孩相安無事,故爹娘痛恨啟子序這不負責任的修真門派。
但在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不得不做一些違背內心意願之事。
和其他窮苦村莊不一樣,澤水村雖資源匱乏,村民胸無點墨,卻明白越窮越生,越生越窮這個理念,所以很多家庭隻有一個孩子。
爹娘在龍仲失蹤三年後,才生下龍介。故諸多稚童時常譏笑捉弄龍介,嗤罵其為人渣、替種——他哥人留下的殘渣、代替的廢種。
甚至村裏老人認為其是災星,定是惡魔故意奪走他哥的生命,而後讓這災星懷入娘胎,來報複村莊、報複世界!
因此導致龍介怪異的性格,好在心地善良……應該是吧!也因此反而造就他堅毅的品質。
龍介經常把痛苦獨自埋在自己幼小的心靈,不想成為爹娘的累贅,生怕他們嫌棄自己而思念他哥。因此時常會獨自一人躲在角落野外呆看夜辰,有苦不敢訴,願星月以解憂。
飯後,龍介和爹坐在窗旁,月光皎潔,喚起了爹往事從從。
“當年我參加了咱們恒國與郇國的戰爭,我連砍數敵後,郇國一名軍官騎著戰馬赫然出現在我麵前。我當時殺紅了眼,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向他發起衝鋒。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揮了揮手中的寶槍,一道霸氣的金光槍氣飛馳而出,把我和周圍幾名戰友瞬間擊退,我單場就暈死過去,隻記得那軍官右手背上那威武栩栩如生的青火麒麟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