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扯閑篇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從董老師嘴裏，劉凱知道了一些事，不再對委員會兩眼一抹黑了。
確實就如會長所說，委員會就是擺在明麵上的一個靶子，這是陽謀，你們想動，可以，沒問題，大家按規則玩，你們先去委員會吵一波。當然掣肘是雙方麵的，比如這次遊戲事件，雙方就攻守易勢，原本擺擂台的開始打擂台，打擂台的開始守擂台，一開始雙方也是好一陣手忙腳亂，豬隊友互出，雙方一度以為自己都給對麵滲透成個篩子了，本來都是抓對方錯結果變成了比拚哪方自己犯的錯少。別說自己了，連看客們都意見超大，把雙方罵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他們左右互搏，簡直上個世紀蹩腳的滑稽戲，錯漏百出，最經典的段子就是第一次電視直播辯論，雙方居然習慣性地走到了原本自己的位子上，完全忘了正辯雙方已經換位。
劉凱還是點了瓶飲料，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跟董老師扯扯有助於給自己補課。不說做多大貢獻，可也不能在社會上落伍不是……
原來，這件事其實一開始就有機會製止的。不過當時沒太在意，或者說即使在意了，但人都有私心。等到後來被資本看上，往大眾方向推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失控了，因為它綁架了全社會。這是另一種“剛需”。
既然錯失了第一機會，那隻能等了，誰知道一等就是十年，事情愈演愈烈。上頭看著這麼下去不行，於是隻能下場推動，想通過委員會來約束這情況。結果劉凱也知道了，又是數十年拉鋸戰，每次雷聲大雨點小。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董老師你說的這兩句啥意思？”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老子說的，意思就是事物在到達頂端後就會走向衰敗，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順應時勢，不要違背客觀規律。”
“您還是直接跟我說具體怎麼做吧，我現在腦袋還沒全好，不能過度思考。”
董寒凝似笑非笑看著劉凱“你就想偷懶！我跟你說這些可不是無的放矢，這活可不好幹。而且你以後需要獨立麵對的事肯定非常多，不想崩人設就得台下受點累，否則你連自己的忽悠不了，怎麼去忽悠別人？”
“呃，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那董老師您接著說。”
“具體的到時候再說吧。我今天得先回去梳理一下，不做功課可不行，明天要是被小丫頭們給問住了，那老臉都丟光了。”
目送董寒凝離開，劉凱覺得自己也得好好想想，從一開始接任務到現在，自己還沒好好思考過，都是憑感覺在做事，愣頭青一個。現在自己撲騰了一個半月，又從董老師這裏淘了點貨，總算把整件事的麵目摸的七七八八了。但自己心頭還有根刺橫著，一開始就覺得不對的，那些被抽走的舊幣去了哪裏？剛才也和董老師提了這個疑問，可惜她並不是負責這方麵的人，很多事隔行如隔山，再說了，這麼多年糾纏下來，雙方互放煙霧彈，設陷阱，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搞的撲朔迷離，很多看著是把柄的東西，很可能一提拉起來下麵就是安康魚的血盆大口。
董老師提到其中一個，就是劉凱一直想要看的內外勾結的數據，起初就是這邊給資本下的套，結果對方來者不拒直接一口吞了，連試都沒試，好家夥，這下這邊完全懵了，開始疑神疑鬼，懷疑這是不是對方等著這邊下套呢，猜疑鏈的開始。接著輪到豬隊友上場了，用了個超級爛的借口，說得保持接觸，否則前期的餌就白投了，這一搞好幾年，這下真完蛋了，起碼一個資敵跑不了，把小壁虎投喂成大鱷魚了，直到前不久，對麵有個被吸幹家財跑路的，才帶來確切的消息，哪有什麼陷阱，就是對方有個新人，啥也不懂就接手了，急著搞業績，這才一口吞。果然無知者無畏。現在對麵也怕的要死，這東西要翻出來了那得同歸於盡，至少這兩個部門都沒好果子。然後就來了曆史笑話，克格勃和軍情六處居然勾肩搭背做了親兄弟！至於是實情或者演戲還是別的啥，說不清！
劉凱聽的是目瞪狗呆，心說科幻特麼寫成諜戰劇了？還能再離譜點嗎！
扯遠了。還是多考慮下自己能幹的吧，那些傷腦筋的東西自然有高個子會長去頂。和董老師的交流也是側重這一塊，可惜想了半天，劉凱直接認輸了，自己不是這塊料，寫計劃這種東西自己父母可能就沒給過這個功能。一聲哀嚎。劉凱打開自己那條信息流，今日份的工作還沒做完呢，還好陳靈玥已經把需要答複的信息單獨框給自己了，並且也寫上了意見參考。按部就班回複完，劉凱又陷入茫然中。
今日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