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七天後在蒙城東南一百九十裏的雙江城會麵後,秦俊和白如玉不再多話,各自盤膝修煉。次日一早,白如玉道別,施展輕功先一步趕路離開。
當天下午,秦俊走出山區,蒙城在望。他的食物已經全部吃完,馬鞍上隻剩下一隻包袱,雖兩日夜未換洗,仍然白衣潔淨、豐神俊雅。
蒙城靠山,城中山貨極多,已經是下午,仍叫賣聲不絕。街上不時就能看到攜刀帶劍的武林人士,秦俊鮮衣怒馬,不算太出格,但他長得一副好皮囊,很快又成為路人關注的焦點。
走不多時,便有一粗布衣衫的少年攔在秦俊麵前,問道:
“公子麵生的很,可需要人帶路?”
“不必!”
秦俊徑直策馬越過。又走了半條街,一名女子被幾個惡霸追打,跌倒在秦俊馬前。他視若無睹,繼續前行,留下惡霸和女子麵麵相覷。
秦氏在蒙城也有產業,其中一個藥材鋪本來就是長房所有,同樣被三房所奪。
秦俊徑直來到藥材鋪,隻見門外一棵老榆樹,樹下幾個采藥人背著藥簍,等待店家清點收購新采回的野生原藥材。秦俊下馬,把馬兒韁繩係在老榆樹上,便走入店門。
店裏大堂有兩個夥計分別在接待兩個采藥人。說是接待,瞧他們的態度卻不太把采藥人當一回事,一個勁指著藥材的成色批評這裏不行那裏不行,目的就是為了壓低進價。采藥人滿臉無奈,被這些奸商欺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卻也據理力爭,你來我往不斷交鋒。
察覺到有人進店,兩個夥計先後抬頭看來。
“客官……”
“三公子?”
店裏都被換成了三房的人,其中一個夥計竟然認得秦俊,驚呼出聲。另一名夥計也立即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神色微變,下意識地看了樓上一眼。
“嗯,掌櫃呢?”
秦俊一步步走近,似乎根本不知道這間店鋪已經易主,仍當自己是主人。
夥計眼睛亂轉,嘴上說道:“掌櫃外出辦事,不知三公子前來,有何貴幹?”
“不在麼?也好!”
秦俊徑自走向內堂。珍貴的藥材從來不會擺放在大堂櫃台,都存放在內堂專庫。他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拿走一批藥材輔助修煉,順帶拿走這裏的銀子銀票。
兩名夥計臉色一變,攔住秦俊,其中一人說道:“三公子,這裏已經屬於三爺的產業。內堂重地,請不要擅闖,以免讓小人難做!”
這些夥計雖然不是入流的高手,但也練武在身,這時眼神淩厲,隱隱擺出隨時要出手的姿勢。顯然,秦俊若要強闖,他們絕對不會給這個被家族拋棄的三公子麵子。
秦俊隨手揮一下劍鞘,以他的武道境界,區區兩個不入流的夥計哪裏能擋住?隻聽嘭嘭兩聲,二人臉頰先後被打中,幾顆大牙崩落,人也分跌兩旁。
兩人懵了,不是說長房的三公子和他們一樣也是不入流的武徒嗎,如此身手,連三流武士也做不到吧?他們根本連怎麼被打中的都沒看清。
兩人感到事情麻煩了,他們的掌櫃也隻有三流水平,感覺同樣不是這三公子的對手。
正在這時,樓梯處傳來動靜,掌櫃餘酋中陪一中年男子下來,兩人有說有笑。原來,這餘掌櫃剛才正在接待一名藥材商。
剛踏下樓梯,餘掌櫃便一眼看到了正往上望來的秦俊,不由眼睛一眯。再看兩名夥計臉頰巨腫、嘴角溢血,臉色便陰沉下來。
那藥材商驚訝,說道:“餘兄,看情況有人來鬧事啊!”
餘掌櫃恢複笑臉:“鄧兄見笑了,隻是家務事。鄧兄請便,在下便不多送了,須先處理眼前之事。至於剛才言及交易,還請放心,在下既已收下訂金,必定保證如期交付貨物!”
藥材商點點頭,又好奇地打量一下秦俊,從其身旁走過,出門而去。
目送大客戶遠去,餘掌櫃臉色一沉,盯著秦俊道:“三公子,你心裏應該明白,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請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