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歲,這年紀的女孩都像花一樣的吧……”
胸口的餘微疼痛尚在,臉頰一涼,大叔伸手去摸,滿手都是淚水,
“居然……流淚了……”
他居然流淚了,那他到底是忘記了什麼?葉浮清嗎?是忘記了她嗎?
那他和這位女子是什麼關係?
居然為了他,還流淚了?
“大炎王朝開辟了新一代的王朝統治,人生在世,最難過莫過於,滿身空白,一無所知的活著,你若想去尋,便去吧,總歸在這漫漫寂寥的時光裏,找到了一絲留念……”
而這番話,也是她對自己說的……
如果不是為了他,她又怎會放棄自己所一生追尋的夢,而留到這漫天飛雪,無春,夏,秋的鬼地方……
見大叔沒有說話,雪女輕聲一笑,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輕聲道:
“這人一老啊,就喜歡嘮嗑,也就喜歡想過去,然後感慨下人生,哈哈,快去收拾收拾自己吧,也順道把你們要帶的東西都帶齊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藍衣大叔微愣,
“你同意她去了嗎?”
雪女無奈一笑,
“不同意又如何,若是換作我,這整整六年,無論如何也是忍不下來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所謂的感同身受,有的,隻是在各自生活中所經曆的不同,王者的路,是自己一個人的,而複仇,也是……
――――
帝京之中,暗湧緩緩而來……
質子府中,也開始徹夜徹夜的燈火長明……
謝白乾作為大漠送至越朝的質子,身份尷尬,無權無勢……
明麵之上作為質子,實則早已經是大漠的棄子,而這顆棄子一旦無用,那便是命盡之時……
而此刻作為夾縫中生存的某世子,卻渾然不知自己在煙春樓的一番舉動,著實震驚了所有人……
“爺兒……”
流軍小聲的喚著那坐在書案前閉目假寐的謝白乾,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今日的事,他可是早就知道了啊……
“啥事?”
不耐煩的開口,流軍一個激靈,將那已經到了喉嚨的話,又堪堪咽了下去……
見流軍不說話,謝白乾慵懶的睜開眼,淡淡的看著他,
“大漠來信了?”
流軍搖頭,那大漠幾萬年不回寄信來,現在又怎麼可能會?
“睿親王回來了?”
再搖頭,那王爺在半路遇到殺手了,所有人幾乎全軍覆沒,現在不知道在哪逃亡來著呢……
謝白乾皺眉,他最近是不是太寵流軍了,以至於他現在敢站在他的麵前。這樣放肆了?
“那是你怎麼了?你莫不是來月信了?”
聽說女人來月信都會這樣,傻不拉幾的,還情緒低落,看看流軍這個樣子想必就是因為這個吧?
流軍突然一陣抽搐,世子爺兒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哀怨的看著謝白乾,
“爺兒,我是男人……”
謝白乾挑眉,一陣恍然大悟,
“哦哦,是哦,你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