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耳邊似有人在同她說話,她掙紮著想要回答那人,換來的仍舊是渾身蝕骨的疼痛,

“你說話,覺得疼嗎?”那人的問話,還在響起,卻終究沒得到回答……

見此,那人突然之間便將自己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一席藍衣站在白丹九的身旁,帶著點點悲憫的眼神看著那緊閉著眼的白青塵和她身下的劍,

“那比起白家軍兩千將士喪生燕嶺,侄兒,嫂嫂慘死,族人在長安帝京宮門之外,拔劍自刎,比起這些,可還覺得疼?”

聞言,白青塵胸腔之中頓時發出巨大的悲鳴,可那雙眼還仍舊緊緊的閉著,額頭的細汗也越來越多,比起那昔日死去的族人,這些算什麼,而若不是他們,她又豈會在這鼎中遭受千年業火焚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都遭受這蝕骨疼痛,

“想報仇嗎?想將自己的仇人,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嗎?”

想,當然想,若是有機會,她要做的又何止於將他們碎屍萬段,她必會血洗整個長安皇宮,讓他們嚐嚐這蝕骨的疼痛和煎熬……

看著白青塵那極力想要清醒過來,想要掙脫起來和那整個人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恨意,那藍衣男子竟低低的笑了起來,有些嘲諷的看著那沉睡的女子,

“白家青塵,越朝小戰神,自小隨父出征,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小小年紀,便雙手染血,十步殺一人,從不失手,這等心性,又怎是尋常女子能做出來的,所以,白家被滅,這可算是報應?”

聞言,得到的卻是一片寂靜,就是連白青塵那想要努力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那藍衣男子頓時皺了皺眉頭,抬眼向鼎中的劍看去,臉色一沉,腳腕輕點,連忙朝後移去……

霎時,整個鑄劍鼎中發出巨大的紅色光芒,從內而外,將殿中的擺放著的花瓶竟然全部震碎,那漂浮在鼎中上方的白青塵竟然朝著那劍慢慢沉浮下去……

整個人頓時淹沒在鼎中那熊熊大火之中,片刻後,紅光散去,那鑄劍鼎中的火焰也在此刻變得小些起來,那藍衣男子心中震驚,定晴一看,竟從那鼎中躍起一女子,站在鼎上的邊緣,那一頭白發,竟也在此時由頭頂開始變黑,直到發尾,身後的劍若隱若現,直至再不見,胸腔中頓時一陣疼痛,那藍衣男子伸出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的血,輕聲道:

“人劍合一,青淵白家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竟能人劍合一,可是,無論怎麼樣?卻仍舊改變不了你已經死掉的事實,你一個活死人能夠幹什麼?”

聞言,白丹九轉眼看著那此刻有些狼狽不堪的藍衣男子,嘴角嘲諷一笑,

“先生剛才說,白家被滅,算不算報應?那現在我告訴先生,現在我去報仇,無論越朝變成什麼樣,也是報應,而活死人?先生你不是也是嗎?寄宿在白淵劍中百年,而今又同我共存,先生的執念,不比我白青塵的恨意深,不是嗎?”

“疼嗎?”

耳邊似有人在同她說話,她掙紮著想要回答那人,換來的仍舊是渾身蝕骨的疼痛,

“你說話,覺得疼嗎?”那人的問話,還在響起,卻終究沒得到回答……

見此,那人突然之間便將自己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一席藍衣站在白丹九的身旁,帶著點點悲憫的眼神看著那緊閉著眼的白青塵和她身下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