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敖征聽到他的話會變臉,沒想到他竟然一臉淡然地站在一旁,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這讓敖建國氣的漲紅了臉,卻又不想不到應該用什麼詞彙來說他這個兒子,隻能紅著臉坐在一旁。
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敖征掃了他們一眼之後便淡淡開口說道:“我先上去洗個澡,你們慢慢聊。”說完便往二樓的方向走了上去。
看著敖征的背影,敖建國愣了一下,隨後才回過神來,用力的跺了跺拐杖,恨鐵不成鋼地對柳夢梅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這是什麼態度,做錯事還不讓人說了,這是為人子該有的態度嗎?啊?”
麵對敖建國的怒氣,柳夢梅也忍不住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在柳家的時候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麵,來了敖家卻被敖建國這麼對待。
柳夢梅被氣的紅了眼眶:“是,小征都是我教出來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野種身上,你又何時真的在乎過小征,從他出生開始你想著的人就是韓小雅,現在還是想著她的兒子,你把我和小征置於何地?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說完之後,柳夢梅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用力地跺了跺腳就要上樓,卻被敖建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隻見他的眼中透著冷冷的訊息,讓柳夢梅的心涼了一般,隻見敖建國慢慢開口說道:“你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但是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澈,他是無辜的。”
本來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挽留她的話,沒想到竟然是為敖澈辯解,柳夢梅眼中失望的神情越來越重,對敖澈的怨念也越來越深,隻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之意,嗤笑一聲:“怎麼,還不讓我說了?我就說怎麼了?野種,他就是一個野種,破壞我家庭的存在,你好意思說他無辜,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我們家又何必變成這樣,他不僅是野種,還是一個掃把星!”
“啪!”柳夢梅的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裏麵傳開,敖澈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嘴角慢慢勾了起來,哼,逞口舌之快有何用,你們就窩裏鬥吧。
柳夢梅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是保持著手勢的敖建國,手指顫抖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頰,伸手指了指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淚水終究是控製不住,淚水模糊了雙眼。
而敖建國也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揚起的手指,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在敖建國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柳夢梅便顫抖地開口說道:“敖建國,你好樣的,你竟然為了一個野種打我,我柳夢梅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麵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用力的甩上了大門,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這聲音就連敖澈都有些汗顏。
等柳夢梅走了之後,敖建國這才失神地坐回沙發上,很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敖澈見狀,對他輕聲開口問道:“爸,你沒事吧?”
也不知道敖建國到底有沒有聽到他的話,他一直低著頭,並沒有回答他話的意思。
見此,敖澈卻沒有放棄,依舊開口說道:“爸,其實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和柳阿姨吵架的,她說的對,我的存在給你們造成了很多困擾,如果沒有我的存在,說不定你們會過的幸福一些。”
說完敖澈不忘試探地看著敖建國一眼,他卻沒有動的意思,過了好一會,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敖澈有些泄氣,誰知他輕輕開口說道:“澈兒,我剛剛說過了,這不是你的過錯,就不要自責了,很晚了,先回去歇著吧,讓我靜一會。”
“那我先上去了。”見敖建國沒有什麼動力,敖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訕訕地往樓上走了上去,走到轉角處,還不忘回頭看了敖建國一眼,隻不過他的眼中並沒有剛剛的擔心,反而充滿了笑意。
敖澈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而是轉角去了敖征的房間,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浴室裏麵傳來一陣水聲,看來他這個哥哥是真的在洗澡,他就說那麼大的動靜,他怎麼就沒有出現。
既然他在洗澡,那他就勉為其難在這裏等一下好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他了,他把柳夢梅氣走的事情。
沒過多久,敖征便下身圍著浴巾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敖澈,眉頭皺了一下,搬了一個椅子大咧咧地坐在敖澈的對麵,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之意,輕聲開口說道:“真是少見啊,你竟然主動來找我,又想到什麼新的法子對付為兄了?”
隻見此時的敖征赤裸著上身,下身用一條簡單的浴巾圍著,身上的肌肉一覽無遺,因為是剛剛洗完澡的原因,身上還帶著一些水珠,他叉開雙腿坐在椅子上,浴袍裏麵的光景若隱若現,一臉慵懶模樣地擦著頭上的濕發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