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琛離開,敖征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心中暗暗想到,顧琛,想和我敖征搶女人,你還是照顧好你的顧氏再說吧,想到這裏,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沒錯,他和顧琛的客戶也可以說有些關係,他剛剛不過是給他透露了一下顧琛的信息,會發展成這樣,也算是在他的控製之中。
隨即低頭看了一下依舊昏迷不醒的韓佳人,臉上浮現一抹自責,如果今天他沒有把她丟在家裏,恐怕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更不會讓她有機會給顧琛打電話。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按照護士說的,把熱水袋在她的腹部輕輕地揉著,那暖暖的溫度在敖征的揉搓之下,一點一點地往她的腹部滲了下去,她臉色也慢慢地變得紅潤了起來。
在敖征的照顧下,韓佳人的氣色明顯有了好轉,可是卻還沒有蘇醒的跡象,敖征也不想打擾她休息,便放任她睡著,誰知這一睡就是一夜,這一夜敖征坐在床邊不停地照顧著韓佳人,直到深夜才慢慢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在太陽的照射下,韓佳人的手指慢慢地動了一下,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看了一下周圍,一切都是白色,四處充斥著藥水的味道,看來這裏是醫院了,對了,她暈倒之前好像給顧琛打了電話,看來是顧琛送她來醫院的,不過,他在哪裏?
眼睛掃了一下周圍,視線落在趴在她床前一抹黑色的身影,嘴角慢慢勾了起來,伸手推了推那男子,輕聲說道:“顧琛,起來了。”
可是她這句話卻給她招來了災禍,聽到聲音的敖征慢慢地醒了過來,抬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韓佳人,眼中泛著冷冷的氣息。
而看到敖征那張臉的時候,韓佳人的笑容慢慢地僵在的臉上,心也冷了下去,以她對敖征的了解,她剛剛的那句話就是給自己判了死刑,現在慘了,隻好訕訕的開口說道:“敖總,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這句話的敖征眉頭皺了一下,心中想著的還是剛剛的那句話,他昨夜不辭辛苦地照顧了她一夜,換來了居然是她醒來叫著別人的名字,慢慢開口說道:“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你以為守在你身邊的會是顧琛那個小子嗎?”
聽他這麼說,韓佳人就知道他已經生氣了,她記得暈倒之前打電話的是顧琛,怎麼會變成敖征,難道她迷糊了不成?見韓佳人不說話,敖征的怒氣就更甚了,也不顧韓佳人的身體有沒有恢複,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開口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聯係顧琛了嗎?你怎麼還是給他打電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麵對敖征的怒吼,韓佳人愣了一下,隨即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敖征,伸手把他的手打開,慢慢地開口說道:“那你有沒有把我說的放在心上,我說了我和顧琛隻是朋友,難道我交個朋友也要遭到限製嗎?”
“朋友?好一個朋友,韓佳人,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顧琛對你有別的想法嗎?這種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人你就不應該聯係。”敖征也是氣到了極點,也不顧這話有什麼後果,就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的韓佳人冷冷地笑了一下,可是心裏卻對敖征失望到了極點,眼眶也慢慢泛紅,慢慢開口說道:“他對我有想法我確實知道,那我對他沒有想法你不知道嗎?敖征,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一回事?”敖征被她說的愣了一下。
趁著這個空擋,韓佳人伸手推開了敖征,鞋子也不穿,撒腿就往外麵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抹著眼淚,她在敖征的心中到底算什麼,她不是他的附屬品,更不是他養的一隻寵物,為何總是不讓她做這個,不讓她做那個,難道就因為一書契約,她的人生就沒有自由了嗎?
韓佳人越想越委屈,也不顧醫院裏麵那些人的指指點點,一個勁地往外麵衝了出去,她現在隻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有敖征的地方,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裏麵實在是太過壓抑,她鬥不過,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如果是以前的韓佳人定然不會這麼做,隻不過人是會變的,因為對方是一個她如何都鬥不過的男人,她又何必不自量力,去以卵擊石。
在韓佳人離開幾分鍾之後敖征才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床咬了咬牙,撒腿就往外麵追了出去,這個女人,身體還沒恢複就到處蹦噠,抓到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
於是醫院再次浮現了剛剛的景象,隻不過剛剛誰知道女人在狂奔,現在是一個男人,隻見年紀大一點的老人直搖頭,看著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語:“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莽莽撞撞的,真是不像話。”
離開醫院之後,韓佳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正打算打的離開這裏,卻看到一個手抱洋娃娃的女孩子站在馬路中間,看上去有四五歲的樣子,臉上都是迷茫之色,似乎是和自己的家人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