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隨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失儀急忙跪到地上邊磕頭邊喊到:“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給我一個饒你不死的理由。”
她放下豆蔻粉冷冷的看著宮女,仿佛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這……”
“說。”她可沒那麼大耐性聽一個宮女這個沒完。
宮女被她嚴厲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順嘴說了出來:“回娘娘,鮮豔的顏色乃是賤民所用。奴婢,奴婢是想勸娘娘換個顏色。”
“嗬嗬……”媚兒看著她冷笑了兩聲,伸手再次拿起紅豆蔻粉嘴裏喃喃自語道:“賤民所用?”想起曾經引以為傲的一身紅皮,那算什麼?賤嗎?
“就它了。你來給我塗,塗得好有賞。”
她將手中的粉扔給跪地的宮女後回頭坐到了旁邊的桌子旁。
宮女抬頭看了一眼小善後視線飛快離開,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塗抹著。
不到半刻鍾就在媚兒手上塗滿紅色的豆蔻。媚兒抬起手看著通紅的指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樣才像她嘛!
“本宮很喜歡,本宮就賞你跟家人團聚吧!”
宮女聽到此話麵露喜色,她從十歲入宮後就再也沒有出宮見過家人。
“謝娘娘,多謝娘……”
話還沒說完,宮女嘴角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倒了下去。這句沒說完的話停在了她的生命終結處……
媚兒收起因使用法術泛紅眼睛,讓它慢慢恢複成黑色才抬頭眼睛直直的看著小善半晌才緩緩開口到:“我說話向來算話,其它的事情交給你了。”
“奴婢明白。”小善低頭行禮後慢慢後退走了出去,一直走出門口她才低頭看向藏在袖子裏的手。隻見那一雙手在不停的抖著,以宣告著手的主人內心的恐懼。她猜到媚兒法術可能已經回來了,但從未想到短短時間內她會變得這麼強大。
屋內媚兒看著門口倒映出來的身影冷笑了一下,她之前留戀那一絲殘留的溫暖不忍心把這一切說破,卻不曾想說破後竟讓一個人能變化至此。
緩緩走到其它盒子麵前輕輕掀開上麵的布後一身大紅嫁衣映入她眼前讓她眼眶漸漸濕潤。她承認她被那宮女的一句話惡心到了。
她能猜到帝辛把本身黑紅色的帝辛禮服換成大紅色的原因,但憑什麼她要最低賤的。她不懂人情事故並不代表她不在乎。
若是沒有宮女的那句話現在的她一定會興高采烈的試著嫁衣塗著豆蔻。可是現在卻讓她覺得一切都很滑稽。
拿起嫁衣緩緩披在身上然後回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加上忍淚而憋紅的眼睛。哪裏有一絲新嫁娘的幸福感?
命人把宮女的屍體抬出去打掃幹淨後媚兒便命所有的人在外守著,天雖然沒黑她卻早早的躺在了床上養精神。
紅色又如何?低賤又如何?明天她將穿著一身低賤的紅色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以後誰還敢瞧不起紅色?
天剛蒙蒙亮,全福嬤嬤和宮女們就來給她打扮了。
“這。”隨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失儀急忙跪到地上邊磕頭邊喊到:“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給我一個饒你不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