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弈聽到周楠的聲音,緩緩走下了床,看著周楠忙裏忙外,心中十分疑惑:我不是在深煉獄嗎?怎麼家了?
這時,從屋外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細細看去,竟然與雲弈有分相似。
那男子正是雲弈失蹤多年的父親——雲瀾。
雲弈詫異極了,看著雲瀾問道:“你是……我爹?”
父子二人麵麵相覷,雲瀾顯然雲弈的話問住了,於是伸出手去摸雲弈的額頭,說道:“發燒了嗎?怎麼連你爹也不認識了?”
周楠輕笑著拍了拍父子二人的肩膀,說道:“興許是小弈馬上就要成親了,高興過頭了吧?”
“成親?成麼親?跟誰?”
聽到這裏,周楠的表也凝固了,現在也懷疑兒子的腦袋是不是的壞掉了。
“好了,跟娘開玩笑了,趕快拾好,該去你張嬸兒家去把雪兒來了。”
“雪兒……怎麼在張嬸兒家呀?還有,我明明十二……”
雲弈剛說自己隻有十二歲的時候,猛然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他難以置地湊近鏡子,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鏡中的自己赫然已經是一個十歲的少年!
雲弈站起身來,捏了捏自己的臉,疼,對周楠說道:“我……好像了一個長長的夢。”
“傻孩子,快去吧。門外親的人都等著你呢,早去早。”
“好。”
雲弈隻覺得以前發生的一切對於自己來說隻是一場夢,不過現在他所要的就是過好自己的生。
雲弈來到門外,東方璨牽著一匹馬早已侯著他了。隻見東方璨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請吧,新郎官。”
雲弈微笑著走了過去,輕輕錘了一下東方璨的胸口,過了他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
“出發!”迎親的隊伍抬著轎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吹嗩呐、鑼、燈、抬箱,應有盡有。
上,東方璨跟在雲弈身邊,雲弈對他說:“阿璨,我了一個長長的夢,奇怪。”
“哦?麼夢了?”
“不告訴你。”說雲弈便騎著馬向前跑去。
東方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家夥,都快成親了還跟小孩子似的。”
由於新郎和新娘成親的前一天是不能見麵的,所以雪兒在成親的前一天搬到了張嬸兒家。
不一會兒的功夫,雲弈等人就已經到了張嬸兒家門口,見雲弈騎馬過來,張嬸兒也是滿臉笑意,進屋將穿著一襲嫁衣,披著紅蓋頭的雪兒扶出了屋子。
“嘿,小弈,新娘子可給你了呀。”
“嗯,謝謝張嬸兒了。”
雪兒在張嬸兒的攙扶下進入了轎,雲弈看著轎,心跳個不停,自己以後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待雪兒,一切準備妥當,親朋好友們也陸陸續續到齊,等到夜晚,雲弈和雪兒的婚禮正開始。
周楠和雲瀾坐於上座,滿臉都是笑意,雲弈候在他們身前,張嬸兒小心翼翼地將雪兒扶進了屋子中,與雲弈排站在一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
正當儐相(也就是古婚禮的主持人)要喊出送入洞房的時候,東方璨卻響亮地喊了出來:“送入洞房!”
東方荷瞥了一眼東方璨,說道:“你這孩子,亂喊麼。”
“我也沾沾喜氣嘛。”
雲瀾笑了起來,忙說道:“無妨無妨,讓阿璨也沾沾喜氣,來年給你也一個兒媳婦。”
“哈哈哈……”堂下的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雪兒送雲瀾為他們準備的新房內,坐在床上。而雲弈卻在外麵招呼客人,雲弈不飲酒,親朋好友們也沒有為難他,以茶酒敬各賓朋。
酒過三巡,在座的賓朋們都喝了個爛醉,相互攙扶著晃晃悠悠到了自己家中,雲弈在送走所有人後,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
周楠慢慢走了過來,說道:“兒子,爭明年咱們一家四口變成一家口。”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雲弈笑了笑,沒有說話,周楠也喝了多酒,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