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本’啊‘標’啊的,我一個也聽不懂。那啥,能不能說人……呃,說點兒我可以聽得懂的?”科赫本來是想要學著周曉川剛才那樣,來上一句‘麻煩你說人話’的。但考慮到現在是自己在求著周曉川,所以隻能打消掉這個念頭。
周曉川回答道:“說簡單點兒,就是克努特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它的內髒器官被重金屬損害嚴重,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我必須得立刻針對這些情況,予以切實有效的治療才行……”
仿佛是要驗證周曉川所言非虛,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之際,躺在地上的這頭北極熊目光便開始渙散,呼吸也遲緩紊亂了起來。
旁邊一個看著心跳監控儀的德國獸醫學專家,在這個時候失聲驚呼了起來:“不好,克努特的心跳停止了!”
科赫立刻將這一情報翻譯給了周曉川。
就在這短短一秒鍾的時間裏麵,他額頭上便滲出了大片淋漓汗水。
有著相同情況的,並不僅僅隻是他一人。伯恩哈德和薩默爾等人同樣如此,甚至還有一個德國獸醫學專家急的在胸前不停劃十字禱告。
相比起這些人的緊張,周曉川卻是異常的冷靜。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因為克努特的突發狀況而改變過。他一邊擰動紮在克努特穴位上的那一枚枚銀針,一邊頭也不回的吩咐道:“不用著急,克努特的心髒隻是驟停而已。科赫博士,麻煩你立刻給克努特注射大劑量的強心劑。另外,替我盯著旁邊的監控儀器。一旦出現異常變化,立刻通知我。”
“好。”科赫點頭應道。
冷靜的周曉川,就像是一根主心骨,讓原本慌亂的科赫,也隨之靜下心來。開始按照周曉川吩咐的做事。
猶豫了一下後,薩默爾開口用漢語說道:“我也來幫忙,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對於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助手,周曉川自然不會拒絕。立刻交代下了任務。
漸漸地,主動來給周曉川幫忙打下手的人是越來越多。
不一會兒的功夫,醫療室裏麵的這八位德國獸醫學專家,便全都成為了周曉川的助手。
這些德國獸醫學專家對周曉川的態度,已經從最開始的懷疑不信,轉變成為了現在的敬佩信服。否則,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心甘情願的給周曉川作助手。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德國乃至歐洲獸醫學界裏麵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不至於跺一跺腳就能讓歐洲獸醫學界顫三顫,但毫無疑問的是,今晚發生在這間醫療室裏麵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必然會驚掉一大群人的眼鏡。
八位歐洲最頂尖的獸醫學專家,居然在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做助手……
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不管怎麼說。有了科赫、薩默爾八人的幫忙,周曉川得以集中全部的精力為克努特行針。
和之前逼出重金屬物質采用的‘泄法’不同,周曉川此刻行針時采用的卻是‘補法’。
隨著周曉川手指在銀針上麵有規律的搓動。一縷縷精純的、帶有極佳治療效果的神秘能量,沿著銀針進入到了克努特的穴位之中。隨後又流淌進了它的經絡,最終彙聚在受損的髒腑器官上麵,開始進行起了修補治療的工作。
時間,就在周曉川為克努特行針的過程中,飛快流逝。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周曉川總算是將最後一枚銀針撚動完畢,張口吐出了一團濁氣。克努特髒腑器官受損的情況相當嚴重,竟是讓已經具備了伐脈境中期修為的他,也在這一刻感到了絲絲疲倦。
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周曉川雙手如電,飛快將紮在克努特穴位中的那些銀針給起了下來。
因為有了先前的經曆,科赫這會兒沒有急著高興激動,而是一邊打量著心跳呼吸逐漸趨於平穩的克努特,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周先生,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幸不辱命。”周曉川望著躺在地上的北極熊克努特。嘴角微微一勾,說道:“克努特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體內的重金屬物質也被排放幹淨了。目前它的身體還很虛弱,受損的髒腑器官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和調養才能夠完全恢複健康。不過我相信,剩下的這些事情,你們完全可以應付得了。”
科赫還沒有開口呢,薩默爾便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話題:“放心吧,周先生,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辦,保管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