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還不是隻讓我當個沒名沒分的情婦嗎!情婦就情婦,還將話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的,說給誰聽呢?真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那麼好事情!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怎麼就有那麼多人要鋌而走險呢。
我抿唇笑了笑,不置可否,遂又問道:“可吳揚都已經知道了,他不反對嗎?”
“傻瓜,他要是反對,你我今天就不會坐在一起吃飯了。其實你不用害羞,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不必這樣繃著神經,你的心思我也明白,若不是揚揚提醒我,我還想你可能是不願意的。也是,作為一個女人,是該有點矜持,是我疏忽。了解了這一點,我也主動給了你台階,所以現在你也不用矜持什麼了。以後,我會將你保護好的。”
這話聽著有些怪,吳揚提醒他?我跟吳揚至今也沒有說過兩句話,他怎麼就知道我願意當他小媽?我他媽本來就不願意好不好!
我看了他一會,為了正源的將來,我還是將心底的厭惡生生的壓了下來。
衝著他微微一笑,道:“正源現在這樣,我沒什麼心思……”我稍稍暗示。
他倒也懂,我本想著他這樣好話說,那就先與他玩曖昧,等他幫我把正源的事情解決了,我再同他說清楚。大約是我這算盤打的太響,被他發現了,這老狐狸根本不吃這一套,說出來的話聽著像個君子,幹出來的事情還不是一活生生的無賴?
“正源的事情嘛,那天我們的關係確定了,我便出麵幫你解決。說是小事,也得費一番功夫。”他將‘確定‘二字說的很重,其中的意思是什麼,我很清楚。
飯後,我兩便各自散去了,吳崢應該是很忙的,飯隻吃了一半就走了,飯錢是他付的。不過他走了,我也沒多久,隻坐了一會也走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吳崢給我發了信息,正當像個男朋友一樣,跟我說抱歉,並約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地點。
我沒回,隻覺得惡心的不行。
車子路過郡城的時候,我停了一下,本來想去找梁景的,但想了想,最後還是回了家。在上樓之前,給吳崢回了消息,然後將短信刪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事,像極了一個圈套,而下套的人,看似是吳崢,卻又好像並不是他。
回到家,於嘉禾破天荒的關心我晚上去哪兒了,我沒有將吳崢的事情告訴他,隻說跟朋友出去吃飯了,他也沒有多問,之後又支支吾吾的寬慰了我兩句,便也沒多說什麼。不過,這兩天他似乎對我手上的紗布非常感興趣,晚上睡覺,他總是過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就抓過我的手來摸一摸,他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壓根也沒有睡。
所以每次他一抓我的手,我就會動,翻個身就將自己的手藏起來,不給他看。
隔天一早上班,梁景就將我叫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我在他的對麵坐下來,也不開心,就同他大眼瞪小眼。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勾唇角,道:“聽說昨晚吳省長找你吃飯?”
這消息可真是靈通,估計是高媛說的,昨天她等在門口的時候,應該看到吳崢出去了。不過,這高媛的嗅覺也太靈敏了吧,我跟吳崢可是前後腳,我也沒告訴她我跟誰吃飯,她怎麼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撇撇嘴,想撒個謊,“不是,是吳揚。我這麼個小人物,吳省長也不記得我啊,幹嘛找我吃飯,你想象力也真豐富。”我笑著擺了擺手,一副你弄錯了的樣子。
梁景依舊不動聲色,一雙黑乎乎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我,一眨不眨。我也不看他,隻將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一支鋼筆上,假裝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下次想要騙別人的時候,先學會騙自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你怎麼騙的了別人。”
我斜了他一眼,片刻之後,微微眯起了眼睛,身子往後一靠,抱臂看著他,勾了勾唇角,問:“你又怎麼知道是吳省長請我吃飯?我記得這事兒我可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請問您是從哪兒知道的啊,梁總。”
我原本以為他多少總該驚慌一下,可我還是低估了梁景,這貨同樣將眼睛一眯,笑了笑,道:“你現在不是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