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在了,若是她在,我也想問問,為什麼她不肯放權力給我!我想,她可能是很喜歡在男人之間遊走的感覺吧,也很享受別的男人壓在她身上的感覺。”
如果他不是我父親,我真的很想撲上去甩他兩個巴掌,但我堅信我母親不是像他嘴裏說的那樣不堪。不可能的!自強的女人,就一定要出賣皮相嗎!這都是大男子主義的想法!不可能的!
“你以為當初一個小小的正源食品店,怎麼能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大公司?還不都是你媽的功勞,床上一滾的事情,多滾幾次,公司也就做大了!娶了個那麼厲害的老婆,也是我這輩子的福氣啊,你媽更厲害的是,明明肚子裏的種就不是我的,還他媽歡歡喜喜的將這爹的名頭扣到我的頭上!”他這樣子,顯然是這口氣已經積的很深了。
我終究是忍不住心裏壓著的怒氣,上前一把將床頭櫃上的花瓶砸了個粉碎,衝著他怒吼:“還不都是你沒用!如果我媽真像你說的那樣,還不都是因為你沒用!你作為一個男人,等人沒了你再說這種話,算什麼!軟飯吃飽了,就罵賞你軟飯吃的人嗎!”
我忍不住伸手一把揪住了朱子秀的頭發,將她猛地甩了過來,瞪著眼睛看著他,道:“你那樣說我媽,那我問問你,這個女人算什麼!當明星的更加千人騎,萬人操!你就那麼認定顧唯一是你的女兒!就不懷疑她是千人雜交出來的種嗎!”
朱子秀被我抓的哇哇亂叫,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裏來那麼大的力氣,顧暉過來逮我,我就揪著朱子秀不停轉,不停的躲,她的叫聲逐漸淒厲起來。我想那時候,我若是再用力一點,她的整個頭皮都能被我揪下來。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你的女兒,有本事驗DNA啊!”
“早就驗過了!若不是你媽逼的子秀為了自己清白去驗DNA,順道將你的也驗了,我還真不知道你真不是我的種!”
最後是於嘉禾抱住了已經發狂的我,我是被他拖出去的,出去的時候,我還看到顧暉,操著他惡心的嘴臉,指著我說:“你這個野種,就等著我把你打回原形吧!”
於嘉禾一直將我拖出了住院部,到了門口,我用力掙紮,可他卻將我抱的很緊,一直讓我冷靜。冷靜個屁,如果手裏有刀,我現在就砍死他們一家三口,大不了陪他們一起死!
“你放手!放手!”我被她掐的難受,忍不住就吼了起來,因此還引來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於嘉禾還是要臉,送了手,隻換了種方式抓著我。應該是怕我衝動,又上去傷害人。
外麵下雨了,雨水砸在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我用力的甩手,可他抓的太牢,短短的指甲擦著我的皮肉,傳來隱隱的疼。
他就這樣與我一起站在雨裏,久了,我倒也冷靜了,頹然的甩了甩手,說:“你放手。”
他不說話,卻依舊抓著我。
“你上去看他們,我走了。”
他依舊是不說話,手上的力道也沒有變鬆。
我緩緩轉頭,雨水流進我的眼睛裏,酸酸澀澀的,視線也有些模糊,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放心,我現在不會上去跟他們鬧的。放心,放心,讓他們死,是便宜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說我是野種,他們全家都是野種。”
我可不管他鬆不鬆手,反正我就這麼轉身走了。我一身濕透,坐著計程車去了公司。我沒有看高媛看到我這種狼狽樣子時的表情,隻坐在位置上,發呆。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一點也不相信顧暉說的話,他那一定是強詞奪理,我媽現在不在了,他怎麼說都可以了。
我想用手機打電話給李子木,可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手機。
“手機呢?我的手機呢?”我喃喃自語,痛苦的找這手機,雙手在口袋裏反反複複的進出,可就是找不到我的手機,心裏難受的很,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眼睛裏鑽出來。耳邊,顧暉的那些話反反複複,反反複複的響起。
“我的手機呢!為什麼我的手機不見了,我要打電話!”我還是找不到我的手機,可我真的很想打電話,我想打給很多人,想好好的確認我媽不是那樣的人,不是的!我也不是野種,怎麼會是個野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