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立刻說道:“采臣,山河可不能與你比,他剛剛提幹,還一事無成呢,你有沒有辦法幫幫他―――—”作為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好,那是理所當然的,一子一女可都是她的心頭肉,所以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何況眼前的寧采臣,還是她的女婿。
女婿在京城有什麼樣的聲望,她太清楚了,若是提攜柳山河一把,那可以讓兒子少奮鬥十年,再說了,關心一下小舅子,也不算過份的事嘛!
但是柳老頭哼了一聲,說道:“做人做事,首先要靠自己,不要總想著依靠別人,采臣現在的一切,也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就算是把山河入在采臣一樣的位置上,他做得來麼,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腳踏實地才實在。”
柳父也是一個高級軍官,但一直擔任副職,屬於政治官種之類,級別高,但實權不大,幾個兄弟都已經超過他了,若不是因為有一個女兒柳婉玉,還與寧家聯姻,怕是柳家,真是沒有他們家什麼位置了。
每一次老爺子能帶著他們來寧家,全都是這個原因,沒有寧采臣,他們這一家子,可在柳家失份了。
“機會是有,但想要抓住卻不容易,嶽母,我手下那些人,可都是生生死死的熬過來的,他們個個都可以獨擋一麵,山河要是吃得了苦,我倒可以訓練訓練他。”
聽了這話,有兩個人很興奮,柳大炮當然是其中之一,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寧采臣那群屬下是什麼人了,個個強如猛虎,精兵強將,無論是哪一個拿出來,都是萬裏挑一的人才,很多軍區的長官,都眼饞不已,隻是可惜,這些對寧采臣唯命是從,沒有寧采臣發話,就算是他這個總參的委員,也命令不動他們
。
這一點,很多總參的高層都十分的清楚。
一個刀組,可是出了不少的人才,隻是這些人才,都在寧采臣的控製之中。
如果有機會得到寧采臣的調教,就算是再爛的一堆泥,也可以成為棟梁,至少比一般人要強上很多。
另一個興奮的當然是柳山河了,他這樣的年紀,又經過了軍隊的鍛煉,心中對強者的祟拜,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成為別人眼中的強者,這是每個軍人的夢,每個男人的夢。
但柳父與柳母卻是猶豫了,他們當然也知道,寧采臣屬下的那些人,個個以一擋百,他們隻想讓兒子得到,卻不想讓他受這樣的苦,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都是如此,但可惜,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
“姐夫,就讓我跟著你混吧,我能吃苦的。”當年,寧采臣與柳山河關係還算是不錯的,算是兄弟,知道這小子的姓格,如果真的霍出去做一件事,還真是恒心十足,堅韌不拔的。
“山河,你還是考慮一下,軍隊裏的某些訓練,真的很殘酷的,九死一生並不是一玩笑,當初采臣可是從刺血訓練營出來的,你可知道,當初他那一期一百二十多人,最後能活著回來的隻有四十多人,三個人裏,隻有一個可以活著回來。”
這是柳父的話,對於寧采臣曾經的經曆,他再熟悉不過了。
“姐夫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爸,我想拚一把,人生在世,不拚一次,我以後會後悔的,我若是死了,你們也不必傷心,因為這是我的選擇,就算是沒有我,不還有姐姐與姐夫麼?”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大過年的,呸呸,把死字吞掉,不許再說了。”柳母一聽,也有些急了,這種危險的事,她是不願意的。
雖然她也是一個軍人,但母愛的偉大勝過一切,如果非在用這種方式得到榮耀,她寧願自己的孩子一輩子平平凡凡,平平安安,也就夠了。
但是柳老頭卻是說道:“我老頭子不支持,也不反對,一切看山河自己選擇,平凡的生或者轟烈的死,人生就是這麼回事,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什麼呢,說得這麼熱鬧。”門口傳來了哄亮的聲音,寧老爺子走了進來,在他身邊陪著的,當然是寧天碌與玉萍兩口子。
“柳哥,你可是難得來一次,我們好像有好些曰子沒見了,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可不要跟我客套了,采臣這小子,藏了不少的好酒,不喝就便宜他了。”寧天碌走到柳父的麵前,笑笑的說道。
玉萍當然是與柳母說話了,至於兩個老頭子,則是雙方打晃晃,說著新年快樂之類的話了,必竟新年第一天,總要討個吉頭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