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昭在這裏,讓她的心裏很不自在。
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
太聰明了她會忍受不了的。
"安曉,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的,你要記得,我一直都在,你不需要懷疑我。"
馬文昭見安曉這麼堅持,也終於妥協了。
起身往回走。
不過,在走了幾步路之後停下,聲音裏透露這無線的寂寥。
他感覺安曉像是把自己關進一個盒子裏麵一般,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他覺得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很難受。
安曉渾身一顫,但還是沒有轉頭。
甚至——一句話也沒有。
殊不知,她的心都在顫抖。
這個男人,她終究是會負了他的。
黑夜,漸漸把她隱沒。
當天空放晴的時候,安曉也早已被凍成了冰塊。
一整晚,她都呆在雪地裏。
欣賞著雪花從天空墜下來,有點像墜樓的感覺。
一片一片的。
"安曉,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嗎?"
嚴普是最早起來的,一醒來就看見安曉在那裏發呆,她身上滿滿的都是雪,讓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覺得他的問話是多餘的,安曉根本就沒有回答他。
安曉身邊那一堆厚厚的雪,讓他有些疑惑不已。
"嚴普、幫我,升一堆、火。"
安曉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
心裏就像是已經結冰了一般。
一點溫度也沒有。
嚴普很聽話的快速的點燃了一堆昨天就砍好的柴火。
安曉一步一步,僵硬的走了過去。
可是,手卻四號不能動彈。
那腳下也是僵硬無比。
嚴普看的一陣心驚。
這一大早的是怎麼了?
"安曉,你這是怎麼了?"
嚴普見她走的實在是太慢了,而且有一種搖搖欲墜般的感覺。
所以不得不過來攙扶著她,走到了火堆邊。
"有點涼。"
安曉的舌頭似乎也是打結了一般。
嚴普感受著安曉渾身的冰冷,他實在是想不透怎麼會這麼涼。
而且她渾身就像是濕透了一般,靠她稍微近一點,都會像是掉進冰窖裏麵了一樣。
"陳擎,幫忙把鍋拿出來一下。"
馬文昭一起來就看見安曉和嚴普坐在火堆邊,趕緊讓陳擎拿鍋起來。
他一看安曉那狼狽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昨晚一晚都在這外邊。
她不是還有帳篷嗎?就算是不想和他們一起睡覺,那也該自己拿帳篷出來弄好啊!
怎麼這麼讓人操心啊!馬文昭越想越有些生氣和著急。
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嗎?
"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餓了?"
陳擎嘴裏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去拿鍋了。
把鍋架在火上之後,陳擎這才發現安曉的慘樣。
"隊長,你這是打雪仗了嗎?"
陳擎笑嗬嗬的問道。
可是問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這話有多麼的傻!
他們隊長怎麼可能去打雪仗?
那這樣一身的雪還有水是怎麼來的?
而且隊長臉上還有不正常的潮紅,是怎麼回事?
馬文昭見安曉的表現有些不正常,什麼也不管的就過來摸了摸安曉的額頭。
"天哪!怎麼這麼燙!"
馬文昭感覺到手上那灼熱的溫度時,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幹爹,媽咪怎麼了?"
元喬景這時也從帳篷裏麵出來了,可是在看見安曉的樣子時,睡意頓時全無。
這是誰欺負媽咪了?
"沒事,有些感冒而已。"
安曉揮開了馬文昭的手。
腦袋裏麵暈乎乎的,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要搖搖欲墜一般。
好難受。
"你有生薑和紅糖嗎?"
馬文昭眉頭一皺,趕緊問道。
真是要他愧疚死嗎?
元凱這時和其他人也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見馬文昭的手附在安曉的額頭上,臉色頓時更加的黑了。
昨晚那件事情讓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結果這一醒來就看見這麼刺眼的一幕,真是要氣死他,她才甘心是嗎?
"好像有。"
安曉說著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想要去找背包。
可是,好像這腳不太給力,她已經用盡全力了,怎麼還是走不動呢?
"安曉,小心。"
見安曉要倒下了,馬文昭趕緊一把扶住了她。
臉上的著急清晰可見。
"我去找生薑和紅糖,陳擎,幫忙去把我的背包拿過來一下。"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沉重,安曉吩咐道。
自己不嫩去,陳擎還可以。
陳擎果然飛奔而去,不過卻被胡飛搶了個先,剛剛動身的時候,胡飛就已經跑過來了。
把背包給了安曉。
安曉從背包裏拿出來了一些生薑和紅糖。
"馬文昭,放開我。"
安曉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而元凱就在不遠處,她卻硬是沒有發現。
馬文昭聽安曉這麼說,極不情願的鬆開了了手。
"媽咪,我送你去你的帳篷裏睡覺吧。"
元喬景過來趁機扶住了安曉,他剛剛就看見楊豔他們出來了,現在帳篷該是媽媽的了。
安曉有些無力的點點頭。
而陳擎見他們要回去休息,趕緊在前邊開路。
為安曉揭開簾子時,他都要被裏麵的情形驚呆了。
隻見安曉那大大又溫暖的帳篷,此時已經是破破爛爛的,裏麵全部都是髒兮兮的。
還有一股尿臭味!
而且,還有很多的洞口。
一看見這,安曉的心裏頓時火氣大發。
鬆了元喬景的手,往回走。
在看見楊豔時,眼神一下子就陰狠起來。
"說,為什麼弄壞我的帳篷!"
安曉勇氣全身的力氣,狠狠得扯著楊豔的衣領。
而此時她的頭腦也像是清醒了一些一樣。
不過那猩紅的眸子,讓周邊的人嚇了一跳。
楊豔一看見安曉這表情,頓時嚇了一大跳。
"你這個壞女人,放開我媽媽,那帳篷時我弄得,你有種就打我啊!"
楊眷見媽媽的臉憋得通紅,趕緊罵著安曉。
安曉猩紅的眸子看了一眼楊眷。
"嗬嗬嗬嗬,是麼?你們怎麼破壞我的帳篷,我就怎麼還給你們!"
安曉邪笑一聲。
雙眼鋒利的看著楊豔。
元凱這時皺了皺眉,這安曉一大早發什麼瘋?
她帳篷不是好好地在那裏嗎?
不過,疑惑歸疑惑,元凱還是去帳篷看了看。
一看見帳篷裏麵的慘象,他的臉色也頓時黑了起來。
雖然安曉昨晚的所作所為讓他很氣憤,但是他也不允許誰可以這麼的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