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過去幫胡飛弄死馬去了,而這時元凱和嚴普也回來了。
"唐堂,你感覺怎麼樣了?"嚴普看著唐堂坐在田野間,左腿紅腫的異常恐怖。
"情況在惡化。"唐堂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陳擎看著自己的隊友在自己的身邊漸漸走向死亡,心裏也是無比的糾結。
"唉。"嚴普長長的剛腦癱一聲,接著就是沒有人再說話了。
"噢噢噢,啦啦啦。。。。。。"而此時的另一邊卻是異常的興奮,還有一兩個人在唱著歌。
陳擎、嚴普不悅的看著那邊,他們像是在慶祝什麼,陳擎的心裏都快要冒火了這些小犢子,這是搞什麼!
"安曉,在想什麼呢?"元凱坐在安曉的身邊,看著她有些迷茫的眼神,問道。
"啊,沒什麼。"安曉說完就不由自主的埋下頭,看著器皿裏麵的紅火蟻,這可要怎麼辦呢,現在的安曉就像是一個下棋的人,舉棋不定,彷徨猶豫。
"是不是在思考唐堂的問題?"元凱也順著安曉的視線看著那些紅火蟻,他們裏唐堂們的激勵還是有些遠,而元凱也是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他們現在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恩,是啊。"安曉點點頭,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呢。
"若果今天這紅火蟻咬的人是我,你會不會這麼猶豫?"元凱看著安曉的側臉,認真的問道。
"你說什麼?就算你被咬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安曉聽見這句話,有疑惑變成了玩笑。
"如果有問題呢?你會猶豫嗎?"元凱緊追這個問題不放,眼神緊緊的盯著安曉,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會安心一般。
"我不知道。"安曉看著元凱的眼睛,說完後就轉過頭,她會猶豫嗎?她不知道呢,為了自己,大概是會吧。
"我知道了。"元凱忽然變得麵無表情,站起身,後又走到唐堂的身邊。
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把手術刀。
"唐堂,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元凱看著唐堂,笑了一笑。
"說什麼呢,這麼久的兄弟,不信你信誰?"唐堂聽見元凱這話,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堅定的說道,元凱看了看安曉,而安曉也正好看過來,隻是那麼一眼,元凱說完就蹲下身,拿著自己的手術刀,觀察著唐堂的腿。
"等下可能會很痛,你忍著一點。"元凱說完,左右捏住唐堂的左腿,右手拿著手術刀在唐堂左腿上的膿包劃開了口子。
"啊。"唐堂傳來低低的忍耐聲音,隻見那牙齒緊緊的咬著,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突起,那眼睛裏全是血絲。
元凱還是冷靜的把元凱腿上的膿包一個一個的劃開,把那些膿水全部給擠了出來,頓時,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膿水的氣味,難聞之極!
上好藥之後,元凱弄水洗洗的手術刀,隨後又裝回了自己的包裏,"唐堂,你這腿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不用擔心會留下什麼病症,感染也和你搭不上邊。"元凱看著唐堂,頭一次對眾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謝謝你。"已經漸漸減緩疼痛的唐堂,聽見自己有救了,心裏忽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他以為自己是死定了, 還準備著什麼時候自己親手解決了自己,不給他們呢增加負擔,沒想到元凱竟然救了他,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
"沒事,我有事要解決,下午就會走。"元凱說道,而聽見這話的安曉卻是猛地轉過頭,正好對上元凱的眼神。
安曉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她心亂如麻,一是唐堂的事情,二是元凱的話,她忽然感覺自己錯了,可是她現在卻看不透元凱的眼神,那般陌生。
"什麼事兒這麼急啊,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陳擎聽見他這麼著急,以為是有什麼大事。
"沒事,以後要是有緣的話我們還是會相見的。"元凱說道,這時候胡飛和劉楊也回來了,兩人來來回回好幾趟才把這兩匹馬給全部弄回來。
而陳擎也告訴了他們元凱要走的事情,中午自然是要好好吃一頓,給元凱送行了。
現在沒有什麼別的材料,隻能做燒烤了,胡飛和劉楊幾人自然又是變成了苦力,去找木材了。
幾人圍成了一個圈,在火堆周圍,一人拿著一根一棍,木棍上串著什麼肉的都有,最顯眼的莫過於胡飛了,木棍上串著一根大馬腿,那陳擎都在吃自己烤的鳥的時候,胡飛隻能幹巴巴的望著,那馬腿還半生不熟的呢。
"胡飛,你這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烤吧啊!"陳擎看著胡飛盯著他在吞口水,頓時打趣道。
這時候的唐堂腿上的浮腫已經消了很多,在吃了自己烤的兔子後,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眾人都是吃的不亦說乎,隻有安曉一個人,安靜的烤著自己手上的鳥,烤好了也安靜的吃著,像是在走神一般,看的眾人麵麵相覷,而元凱也隻是看了她以後就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