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惡魔穀內隱隱藏著一股殺機。
斷頭崖處,黑暗漸漸出現了幾個人影,有人縮地成寸,有人禦風而行。
眨眼之間,懸崖之上已站滿了人。
“今兒還挺熱鬧。”
這時。
有聲音從腳下傳來,眾人疑惑地低下頭,就見地麵露出了一個樣貌奇醜的腦袋。
看久了,心裏一陣難受,意識也有些恍惚。
眾人驚愕,僅僅是樣貌都能給人帶來實質上的傷害,這人有些厲害。
“啊!我的眼睛,這人長得好醜啊,臉是被狗啃了嗎!”一旁響起一個厭惡的女聲。
“醜。”另一個女聲讚同道。
那腦袋緩緩從地麵浮出,漸漸露出了一個矮小的人影。
約摸了三尺之高,四肢各有殘缺,樣貌醜陋,令人印象深刻。
他看向雙生女子,眯著眼舔了舔嘴角。
“嘿嘿,你這倆小娘們,最雖然臭了點,臉倒是長得不錯,嘻嘻,不過等等就是我的了。”
“咦!好惡心啊,真是令人作嘔,人醜不就要出來作怪了。”
刹那間,氣氛又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半空之中,靈力在相互糾纏。
“幽州地陰宗的傷魂嗜體術,這種術法會讓自己肉體消失,必須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身體,不過你確定你打得過她們兩人?”
忽然。
眾人猛地抬頭看向空中,隻見一文質彬彬的書生正俯視者眾人。
三尺矮人臉色陰沉:“你是誰?”
“愚蠢的問題。”
“嗬,能看出我的術法,倒是有些能耐。”
他緊緊盯著書生,發現有些看不透對方。
“地陰宗上一代宗主還在中州寒湖底下關著,每年各大書院的入學日,學子都會被安排去看一下,你認為是為了什麼?”
麵對書生的提問,他的神色變得越發暗沉,就是因為中州的緣故,地陰宗的功法才會出現缺失,否則哪裏需要不斷更換軀體。
他眯著眼,目光中有殺意浮現。
書不語等了片刻,不耐煩道:“無趣,你們那宗主還想著有人會去救他,卻不知道他的弟子已經沒落成如此模樣。”
書不語有些無奈,離開中州之時,老先生特意囑咐過他不能主動出手。
這是他能走出書閣的條件之一,不然這一路走來哪還會這麼平靜。
可明明如此嘲諷,卻不見有人動手,讓他有些頭大。
“中州書生!”
男人咬牙切齒,卻不願意與之交手。
誰人不知,中州的書生都是一群虛偽的家夥,嘴裏常掛著君子動口不動手,實際上下手比誰都狠。
如今對方沒有出手,約摸著是剛學有所成出來曆練,還遵守著學院規矩行事。
若真上了他的當,結果可想而知。
書不語搖了搖頭,看向另外的方向,每盯上一人,嘴裏就會說出他們的來曆:
“赤州的白頭鬼,雲州的不全骨,青州的青鱗水妖……這小小的惡魔穀,倒是來了不少誅邪冊上的家夥。”
一時間。
聽到他談到誅邪冊,被點名的幾人立馬戒備起來,他們盯著這來曆不明的書生,眼中布滿了謹慎。
東荒九州,除了赤州的和尚見人就是一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屬中州的書生最愛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