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發動!
當一個人類能奪取半徑五米內人類的肉體和「使徒能力」時,那麼在他的範圍內他就是無敵的。
而現在他的能力覆蓋到了全世界。
“你幹了什麼!!?”徐林怒吼道。
徐林感覺到了身上有種屬於他的東西被抽走了。
地下停車場內,半跪著的少年目眥欲裂地盯著他麵前的男人。
少年的四周,還有幾名躺在血泊之中的男女,他們早已沒有了呼吸。
徐林已經無力再戰鬥了,在男人發動能力那一瞬間,就已經嚐試擊斃他。
但子彈進入他的能力範圍時,就被奪走了「喋血」的控製彈道能力。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完美克製著徐林手中的「喋血」。
「喋血」的血造彈已經讓徐林失去了太多的血液,快要到達人體所能失去血液的極限。
擊發下一枚血造彈將會讓他休克,現在的徐林臉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搖搖欲墜。
他心底升出一股無力感,沉重的壓力讓他感到窒息,或許是失去太多血液的原因,不由得大口喘氣,呼吸都變得急促。
為了殺死他,付出的代價太沉重。
徐林艱難的抬頭,緩緩看向四周倒在血泊中的同伴。
他看到了血泊中嘴角掛著血液,瞳孔失去焦距的少女。
他再也聽不到少女的笑聲。
他看到,血泊中同伴臉上遺留的表情,憎恨,不甘,還有希望。
他們都堅信著。
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會是徐林。
他們都是徐林最信賴的摯友與依靠。
隻是,現在再也沒人能幫助他。
徐林的背後已經沒有人了。
他眼神黯然,強撐著力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少年的手不再顫抖。
他不會辜負他們的信念,少年從未讓他們失望!
徐林望向手中的紅色轉輪手槍,它就是「喋血」。
「天啟事件」後覺醒「使徒能力」的一把左輪槍。
左輪有著六發彈巢,作戰時會抽取使用者的血液,轉換成血造彈填充到彈巢裏。
每一枚血造彈都會消耗200ml的血液,射擊後彈道會按照使用者的想法飛行,射擊。
徐林打開彈巢,拇指滑動彈巢開始轉動,彈巢轉動停止後五發子彈出現在了彈巢裏。
極限裝填!
玩命吧!
不擊發血造彈,「喋血」是不會判定離開人體。
五枚子彈,1000ml的血液。
我需要在我失去意識之前,用這剩下的血造彈創造出一個破綻。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死。
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破局的機會。
想到這,徐林從口袋裏拿出一枚古銅色的彈丸,裝填在「喋血」的最後一發空彈巢裏。
這是枚有著獨特花紋的彈丸,相比起彈巢裏的血造彈,它更像是枚工藝品,閃爍著古銅色的光澤。
如果有人在其他角度觀察,就會看到子彈的金屬光澤上反射出一幕幕正在流動的場景,上麵有不同時期的人和風景,像是枚裝載著電影的子彈。
這枚子彈並不嵌合左輪槍的彈巢,但隻要使用「喋血」的能力並不會影響擊發子彈的問題。
裝填完畢後,徐林抬起頭看向了那個男人。
少年的眼眶通紅,閃爍著憤怒,他的身體裏仿佛有股火焰在燃燒,是灼穿胸膛的憤怒,也是背水一戰最後的勇氣。
“心理建設完了嗎?”這個男人一臉淡然地說道。
眼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接近一米八的身高。
男人留著寸頭,刀削般的臉龐棱角分明,劍眉下卻有著一雙狠厲的眼睛,偏薄的嘴唇,透露出一股狠辣的氣息。
他沒有中年男人特有的臃腫身材,他的體型曲線充滿力量感,條紋西裝下緊繃著的衣料隱藏著能爆發恐怖力量的肌肉。
男人的條紋西裝上有兩處沒有命中要害的槍傷,呼吸牽動著傷口,使他緊湊著眉毛,讓本就沾染著鮮血的男人顯得更加猙獰。
加上他毫不掩飾充滿惡意的眼神,使得男人看上去更像是一頭浴血的猛獸,壓迫感與惡意猶如實質般針對著少年。
槍傷與略顯急促的呼吸讓男人顯得狼狽。
但男人不再需要與少年周旋。
上一刻還處於絕境的男人,利用地上少年同伴的屍體做掩護,拿到他逆轉局勢的關鍵,他手上的銀白色之石。
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手段一直是他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