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3)

南燭在屋內養了三日,才被允許下床。

用蘇月見的話說是,死了就白費了她一番功夫,不劃算。

恰好新做的衣裳也送了過來,與府中護衛的款式有些不同。

料子柔軟,窄袖束腰,白蘞的眼光向來不差,選的顏色很適合南燭。

是以,當南燭一身青色勁裝出現在人前時,叫人又驚又歎,尤其是院裏的小丫鬟,紛紛紅了臉。

這哪像是奴,分明是貴公子哥兒,

蘇月見麵無表情的看向白蘞,後者無辜的聳聳肩,她也沒想到會這樣。

見識過南燭錦衣華裳時惹眼的模樣,這次不論是料子還是款式,她都選的很是低調,顏色大多是純色加一點暗紋,款式也盡量簡單,奈何男人生來矜貴,就是這般素淨的勁裝,也能叫他穿出一身尊貴的氣質。

白蘞也很無奈,人家與生俱來的貴氣,她能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給他換上小廝的衣裳,且就算換上,那也是與眾不同的。

蘇月見盯著麵前一臉平靜,像是絲毫不知自己有多惹眼的男人,無聲歎了口氣。

罷了,就這樣吧,留在身邊養養眼也是好的。

“姑娘。”木槿越過屏風,看見南燭時微微怔了怔,但很快便恢複如初,沉聲道,“陳小娘在打聽南燭。”

蘇月見皺了皺眉,她竟還沒死心。

“張媽媽給院裏好幾個粗使丫鬟婆子使了銀子,想從她們口中打聽南燭是何時來的降香院,又是什麼身份,今兒已有三個丫鬟兩個婆子將此事稟報給了素吟。”

蘇月見掃了眼南燭,冷笑道,“她已經猜到了。”

猜到了什麼,眾人都心知肚明。

陳二郎雖然被擺了一道,但他又沒傻,自然清楚自己是實打實的到過蘇月見的寢房,且采芯說的是真是假,別人不知,他們自個兒心裏卻是清楚得很,加上陳小娘先前本就對柴房起了疑心,而如今院裏平白多出一個俊俏的男人,陳小娘並不愚笨,很容易就能猜出些什麼。

“姑娘,若不堵住陳小娘的嘴,恐怕會橫生事端。”木槿略有些擔憂道。

蘇月見靜默了半晌,才道,“這事總得有個了解,擇日不如撞日,著素吟去通知一聲,就說...半個時辰後,我去查賬,叫她將所有鋪子的賬本,府中開支進項的冊子都準備好。”

陳小娘雖管府中中饋,但她畢竟隻是個妾,府裏沒有主母,家主又忙於公務,那麼嫡姑娘去查賬是理所應當的。

隻是這些年,蘇月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她有些小動作,卻懶得與她計較罷了。

木槿聞言一頓,很快便明白了蘇月見的用意,躬身應下,“是。”

“那日香爐裏的東西可查清了?”蘇月見又朝白蘞問道。

白蘞神色凝重了幾分,“還沒有,奴婢問過不少三教九流之人,都不認識。”

蘇月見微愣後嗤笑了聲,“這倒是稀奇,陳家人竟還有這種本事。”

整個霖安都不知道的東西,他們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姑娘,可否給我看看。”南燭聽得香爐二字,又知道那夜的前因後果,便明白了蘇月見是在查那夜中的藥的來曆。

蘇月見瞧了南燭好一會兒,才朝白蘞示意,“拿給他看看。”

“是。”

很快,白蘞便捧了一個香爐遞給南燭。

南燭接過香爐,打開後湊近鼻尖聞了聞,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似是不確定般他又撚起一點粉末仔細查探,而後臉色越來越沉重。

見他這副神色,蘇月見的麵色也凝重了幾分。

他竟是認得?

且男人一向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眼下露了這般神情,難道是這東西很不尋常?

可她事後已經仔細查驗過,除了有催情功效外,並無其他作用。

在蘇月見灼灼目光下,南燭將香爐收好遞給白蘞,朝蘇月見沉聲道,“是蝕香散。”

蘇月見並不關心它叫什麼,“它有什麼特別?”

莫不是後頭還有什麼並發症,她竟沒有查出來。

“它的功效除了...外,並無特別之處,一旦中藥,必須...才可解。”南燭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麵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蘇月見聽的好笑,他竟也會羞赫?

但見男人很快便恢複鎮定,便隻當做不知,“無法配置出解藥?”

她當時診脈時得出結論,隻要時間足夠是可以配製出解藥的,難道是她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