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不知道柳白蘇對於眼下的柳家擔心不擔心,但是,聽到了應仁傑的話後,葉玄倒是挺擔心的。柳白蘇因為他的原因,和應家誕生了非常嚴重的矛盾,甚至當著麵和應武成攤牌,應武成豈能不記恨柳白蘇?
他可不覺得,應武成是一個那麼容易罷休的善茬。
“你說,應武成和咱們有仇,現在柳家這個樣子,他會不會動手?”葉玄疑惑的問道。
“當然會動手。”柳白蘇慢悠悠的扣著指甲,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如果他不動手,那才會有問題。”
“既然如此,你一點都不著急?”葉玄詫異的說道。
要知道,柳家雖然在柳白蘇的手裏蒸蒸日上,可因為楊家的原因導致元氣大傷,即便不元氣大傷,柳家也不是應家的對手。
這不是柳白蘇個人的原因,而是因為一代人一代人的累計,柳家的底蘊顯然不如應家。
柳白蘇麵如止水的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葉玄隻能說,柳白蘇想法未免太安逸了一些。
但是,他清楚,柳白蘇這個女人往往嘴上什麼都不說,但是對方做事,是絕對不糊塗的。就像是她退位的事情,誰也沒解釋,可從頭到尾的結果,柳白蘇已經完美無缺的預料好了,這個女人的計算能力堪稱恐怖。
“你現在在想什麼?”葉玄看著柳白蘇俏麗的麵孔,出聲問道。
柳白蘇眼睛盯著窗外,那毫無瑕疵的嘴唇緩緩張開,輕聲說道:“我在想著,報仇的事情。”
葉玄自然明白柳白蘇所說的報仇之事到底是所指什麼,前幾天柳白蘇剛剛安葬了柳秦虎,算是給柳秦虎老爺子立下了一塊墓碑,但是,這報仇的事情,自然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算的。
“報仇的事情著急不得。”葉玄勸道。
“我要報的仇不止一個。”柳白蘇淡淡的說道。
葉玄疑惑的說道:“還有什麼仇?”
“我母親的仇。”柳白蘇麵無表情的說道。
很顯然,她母親的仇,對於她而言,還更勝過柳秦虎的仇。畢竟,柳白蘇不知道情緒,不知道感情為何物,和其母親柳惠兒的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葉玄愣了愣,然後不太放心的說道:“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別自己一個人去做。”
論起腦子的事情他承認不如柳白蘇,和柳白蘇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腦子再聰明也起不到作用。柳白蘇要報自己母親的仇,殺的就是風白陽,可是,風白陽那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其身邊還有著一個野人,是那麼容易殺的嗎?
“恩。”柳白蘇輕輕的應道。“我會的。”
葉玄靠在沙發上,眼睛目不斜視的盯著窗外,許久許久,他和柳白蘇都沒有說話,不知道該開口講一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白蘇才抬起頭,明眸如水的說道:“你說,如果我有感情了,會變成什麼樣子?”
葉玄不知道柳白蘇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些,一時間還真被難住了,說道:“難以想象。”
如果柳白蘇真懂得感情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柳白蘇立刻就成為了完美的化身,柳白蘇現在唯一的缺點也就是,她就是活生生的一塊木頭。甚至坐在她旁邊都感覺不到她的問題,哪怕親她一口,都沒感覺。
如果對方真有了感情,真有了溫度,那麼,不是完美無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