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我、獄主你、病菌,再來些天級武者,咱們可以打一場漂亮的敗仗了。”
朱連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嘴裏一邊嘟囔著,一邊尾隨淩霄的後麵,朝著會所的出口走了出去。
半小時後。
朱連就帶著淩霄以及其餘煉獄成員來到了約戰的地方,這是一片高爾夫球場,可由於經營不善,目前已經瀕臨荒廢,由於已經入初冬時節,草皮已經呈現一片枯黃之色。
而由於他們的到來,本應該是荒涼的感覺,卻是多了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
剛剛說了,現在是初冬時分,整個球場之內寒風逼人,靜謐的環境之下,隻有病菌那一陣陣的咳嗽聲不斷傳來。
“一會兒要來的唐躍可是個醫療武者,要不然讓他給你看看病?”朱連用手肘頂了頂病菌的胸口,笑嘻嘻的說道,渾然沒有點緊張的模樣。
“先生你說笑了,他是咱們的敵人,讓他治,不會毒死我嗎?”病菌咳得臉色潮紅,斷斷續續的說。
可他越是這樣,朱連笑的就越是開心。
隻有朱連明白,病菌的身體有個很奇怪的屬性,當他健健康康的時候,戰鬥力稀鬆平常的,可當他劇烈咳嗽的時候,那戰鬥力,就跟坐了火箭似得,直線上升。
就在二人開玩笑的時候,病菌的咳嗽聲突然戛然而止,他麵露意外之色,呆呆的盯著前方。
“朱連,你怎麼跟他說的?”同時,淩霄也開口問道,聲音裏有一絲淡淡的不滿。
“怎麼了?”
朱連奇怪的扭過頭去,緊跟著,他就傻眼了,等唐躍再湊近一點之後才發出聲音,“我去,他…這是鬧呢?”
視線之中,那寬闊如同草原般的球場之上,隻有唐躍一人,形單影隻的朝這邊走來。
說好的援軍呢?
朱連忍不住前衝出去,對著唐躍問道:“就你一人來的?”
“不然呢?”
唐躍戲謔的盯著朱連,“我兄弟都被那個叫病菌的家夥打醫院去了,你還想見誰?”
這話說的…倒也在理。
一時間,朱連竟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你是說,你打算以一人之力來對付我們這群人?”這時候,淩霄無法淡定了,也無法保持他在沈冰宜麵前那副儒雅的模樣,而是有些心急的說,“你覺得…你能活著回去麼?”
唐躍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要吸收我成為你們的一員,那自然不會殺死我,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淩霄的眉峰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他看不透唐躍是看出了他的計劃,還是無意間擾亂了他的計劃。
總之,他想要故意敗給唐躍的計劃似乎是沒辦法實行了。
“獄主,接下來怎麼辦?”朱連向後退了兩步,在淩霄的耳邊竊竊私語。
“靜觀其變。”
淩霄剛剛說完,嘴角就溢出了一絲笑容,他的視線延伸遠方,“看,變化來了。”
在視線的盡頭處,有幾個人影驀地出現,然後是幾十個,然後…竟然是成百上千個!
注意到淩霄和朱連全都看著自己的身後,唐躍也忍不住的回過頭去。
“槽!”
看到那些不能再熟悉的麵孔時,唐躍狠狠的啐了一口。
山羊站在正中間,身背一把方天畫戟的耗子、身具內氣與野性的白狼在他的左右手兩側,再往後是黃一刀、龐起、阿野之流,讓唐躍感到憤怒的是,東銀竟然也在兩人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而在他們身後跟著的則是刀鋒中所有玄級以上的武者,那黑壓壓的人群走過來,就好像是一台人形的壓路機,能夠把一切障礙都給生生的碾碎。
“躍哥,你這不行啊,哪有打架不喊上兄弟的!”山羊走到唐躍的麵前,出拳在他的左肩上輕輕捶了一下,那是他們的習慣動作,代表的是兄弟二字。
“這架打起來必輸,所以就不叫你們了。”雖然心裏生氣,唐躍卻是發泄不出半點怒火,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等下回打一場必勝的架,再叫你們。”
“能一塊挨打也行啊,誰在乎這個。”耗子已經解下了方天畫戟,正像個俠客般慢悠悠的拆著繩結。
“耗子哥說的沒錯,我們陪你一塊挨打!”
一瞬間,所有人都振臂高呼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兄弟,有架一起打,有打一起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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