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長，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我怎麼求你，我走吧。”崔長河一臉急切。
“你有事兒！”李劍霜盯著他的眼睛。
“對呀，我是有事，還是個急事，所以求你我走！”崔長河正發愁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趕緊順著李劍霜的話說。
“走？當我這是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隨時能走。這是刑警隊呀，大哥。”李劍霜把兩件衣服塞到崔長河的懷裏，“換好衣服，馬上去辨認室。”
一股濃鬱的汗臭味，嗆得崔長河咳嗽幹嘔。“這是人穿的衣服嗎？你夠黑的，想出這損招，報我。”
“你天怎麼不正常？拿我的好心當驢肝肺。這身行頭，是我為你精挑細選出來的。味兒是有點大，這能怪誰呀。我的這位同事蹲守去了，在汽車裏一天一夜，剛警隊，我就把他的衣服扒了，這哥們現在還在衣室著呢。你不穿都對不起人民警察赤裸無私的奉獻。你上學的時候不就愛這麼穿，白T恤衫、藍牛仔褲，你管這藍天白雲。現在有錢了，覺得這衣服配不上你，我和你說，穿上它，準返老還童，把過去的勁兒找補來。還記得不，上初中時候，你給咱班的班長寫情書，滿紙淌的荷爾蒙，現在你就要那種青春騷動的感覺。”
“我發現事情不對，你不是我來參加辨認的，憋著麼壞呢？趕緊從實招來，我費事。”
“參加辨認犯罪嫌疑人，這是你的主要務。另外嘛，還有件小事。小事兒！本來不想現在和你說的，既然你也看出點意來了，和你個底，天要來辨認犯罪嫌疑人的是一個……女孩……女孩啊！你穿上這件衣服，顯年輕，你懂我的意吧。我都給你設計好了，辨認結束後，你們會在不經意間……”李劍霜拍下雙手，“認識。”
“我怎麼覺著我是品。”
“品？怎麼是品？”
“不都是擺在櫥窗裏麵等著人挑選嘛。我還不如品呢，我那麵是鏡子，對麵是麼，我都看不見。人家如果滿意了，你介紹我和認識，我問你，隻是認識，不能滿足你吧？起碼，我們還得多見幾次，像模像樣的看看電、吃吃飯，這樣能對你有個代。是不是？李劍霜，這是刑警隊還是婚介所，經你的手成了幾對兒？”
“你是品？你也不是麼好品，都麼歲數了，不談戀愛，求著你相親都不去，我不想點招兒，還朋友嗎？實話實說，這樣的事兒不隻是天這一次，早就開始了，就是沒和你點破，你次來這，都是我給你創戀愛的機會。你也心，這些女孩子都是些一般刑事案件的害人或者人，身體和心理沒有何創傷。”
崔長河哭笑不得，“我還得謝謝你想的全。我能聽一下，這些人裏麵有相中我的嗎？”
“目前，還沒有。”李劍霜的表情既無奈又透出一點狡黠。“這種事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這道理用腳頭都想得出來，到這地方來，一般人大氣都不敢喘，誰還有心順道搞個對象。除非……”崔長河點點腦袋，“這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