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稚愣了愣,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哦,好。”
駱童見狀忙端著米飯溜了後廚,銀台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之中。
外麵的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店裏幾乎沒有麼客人,外賣的訂單卻是連不斷。
淩詩穎自顧自地理著手頭的訂單,許稚則怔怔地透過落地玻璃看著外麵。
自己好像也沒幹麼吧,最多就是昨天晚上說了句“把牙磕了”的玩笑話,淩詩穎難道就是因為這個生這麼大的氣?
可昨天家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正的,怎麼過了一個晚上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而且淩詩穎上騎車摔倒的事兒也是自己跟許稚說的,這事兒許稚可沒跟何人說。
至於駱童,鬼道他是怎麼道的,說不定是淩詩穎摔倒的時候他正好看見了呢,自己不都說了摔倒的地方離店不遠嘛。
總不能麼莫其妙的鍋都讓自己背吧,這樣一想,許稚自己竟也有了一肚子的氣,淩詩穎冷著臉不理他,他也沒和淩詩穎說一句話。
一切仿佛又到了許稚剛來店裏的時候,淩詩穎端著架子一言不發,許稚則因為站在女旁邊而感到手足無措。
好不容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許稚解脫似的從銀台出來了,盛了飯剛坐下來,伍洋就興衝衝地湊了過來。
“快說說,你昨天把淩詩穎怎麼著了?”
許稚看了一眼伍洋,又看了一眼同樣一臉壞笑的駱童,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事,“你覺得我能把怎麼著?”
伍洋也看了眼駱童,兩人相視一笑,隨意味深長地道:“那誰道呢,你倆昨天不是一起去的嗎?”
“拜托,我家和家一個在東一個在,我有毛病啊跟一起去。”
“哎~,所以顯得你對人家情深義重嘛。”
“大哥,你是不是有毒啊?”本來剛許稚因為淩詩穎心情不太好,可現在伍洋這麼一攪和,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兄弟,雖然淩詩穎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是我支持你,撬了!”一不聲的駱童一臉鄭重地看著許稚道。
伍洋也點了點頭,道:“那男的我見過,沒你帥,我相你!”
許稚聞言,心中竟掠過了幾分酸楚:然有男朋友了啊。
想想,這本也應當是意之中的事,像淩詩穎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是單身反而讓人覺得驚訝了。
“兩大哥,我是的麼都沒幹啊!”許稚看著駱童和伍洋都是一副力挺自己挖人牆腳的樣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麼都沒幹?”伍洋一臉不地看著許稚,像是想從他的眼裏看出麼端倪,“那淩詩穎讓你對負責麼?”
“我*,你說麼?”一句話驚得許稚差點沒把剛喂進嘴裏的飯噴出來,但驚呼的聲音已經引得鄰桌的店員紛紛看向了許稚幾人,當然,除了還在冷著臉的淩詩穎。
許稚尷尬地朝旁人笑了笑,隨一把過伍洋壓低聲音又問了一遍:“你剛說麼,負責?”
伍洋趕忙鍋歸原主,一手著駱童道:“他,是他跟我說的,我一上午都在洗碗間裏擦杯子,外麵的事我麼都不道,他跟我說你和淩詩穎吵架了,淩詩穎要讓你負責……”
“玩笑,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誰道他這麼沒腦子,居然當了。”駱童見狀況不對,趕忙嬉皮笑臉地跟許稚解釋道。
許稚徹底無語了,這兩個家夥是麼玩笑都敢開啊,人家淩詩穎還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是這個玩笑傳到人家男朋友耳朵裏人家當了,自己可跳進黃河也洗不了。
“兄弟,生氣了?”駱童見許稚半天不說話,試探地問道。
許稚無奈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倒是無所謂,可要是聽到了,那可就的出事兒了。”說著,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淩詩穎。
伍洋聞言,也心虛地扭頭看了一眼淩詩穎,問道:“那你到底幹嘛了,你倆不是玩得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許稚聳了聳肩,苦笑道:“我也想道我到底幹嘛了,要不然,你找駱大爺分析分析?”
“呸!”伍洋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駱童,“我也不相他了,滿嘴跑火車的玩意兒。”
吃過飯,雨依然絲毫沒有停的跡,許稚雖然帶著傘,但一想到走著去之後可能還要走著過來,索性決定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