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荔娟笑道:“快看,我從網上學的夾心餅,嚐嚐怎麼樣。”
許稚洗了洗手來到桌前,隻見金黃色的麵餅熱氣騰騰,忽然想到了麼,道:“爸,你那個四川好兄弟拖欠房租,楊奶奶鎖在外麵了。”
許鬆抬頭問道:“麼四川好兄弟?”
“就是吳剛。”一旁的蘇荔娟提醒道。
“吳剛?他怎麼了?”許鬆又問道。
“他要是不提這事兒,我都差點兒忘了跟你說了,前幾天小吳媳婦兒來咱家坐了一會兒,說房租快還不上了。”蘇荔娟道。
許鬆愣了愣,道:“要借就給唄,錢不都在你那兒嘛。”
“可不是來借錢的,說他們要搬家了。”
“楊奶奶攔下了,聽說現在還在外麵淋雨呢。”許稚補充道。
“啊?這老是不是有毛病啊?”許鬆“啪”地一拍桌子怒道。
許稚見父親又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人,也不客氣地道:“誰讓他們欠了房租還想偷偷溜走的。”
許鬆對蘇荔娟道:“你去,快把小吳兩口子領到咱們家裏來,這麼大的雨,待在外麵不淋壞了嗎?”
蘇荔娟可不吃他這一套:“你怎麼不去,那小吳不是你的四川好兄弟嗎,你去。”
“你不是跟小吳媳婦兒關係也挺好的嗎?快去快去。”
“不去,你不認識小吳我能認識他媳婦兒嗎?要去你去。”
就在兩人你來我的推托間,許稚狼吞虎咽地吃了兩張餅,然後火脫離了戰場。
“你們聊著,我去上班了。”
“這麼早,待會兒我也走,坐車走吧,雨這麼大,騎不了車了吧。”許鬆道。
許稚揮了揮手裏的雨傘道:“不用了,我走著去就行。”
“誒,等等”,蘇荔娟住了就要出門的許稚,將另一把傘遞了過來,“這是你的傘,那把舊了,你拿出去不好看。”
許稚瞥了眼蘇荔娟手中的傘,斑斕的色彩是那麼地熟悉,他笑了笑道:“不用了,我用這把就挺好的,那把送你了。”
看著許稚的身一眨眼就失在了大門外的轉角,蘇荔娟把手中的傘開,看著斑斕的傘麵,嘴裏自顧自地嘟囔著麼。
“幹嘛呢,在屋裏還傘,你是不是也楊老傳染了?”許鬆道。
“你管我!”蘇荔娟沒好氣地道。
“快去把小吳兩口子領過來。”
“不去,要去你去!”
“……”
許稚出門沒多久,雨就漸漸地小了,又過了一會兒幾乎就要停了。
許稚索性把傘合了起來,由偶爾落下的雨絲落在他的臉頰上,涼絲絲地舒服極了。
而這舊傘看起來髒兮兮的,自己這樣一個大帥哥,撐著這麼一把傘著實是有些尷尬。
如此,出門時許稚還是沒有媽媽遞來的那把傘。
因為那把傘是洛笑笑送給許稚的,而洛笑笑自己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可以說那是一把情侶傘。
沒有麼比撐著前女友送的傘,結果在大街上碰到了前女友尷尬的了吧。
呦,這不是許稚嘛,不是都分手了嗎,怎麼還撐著老娘送你的傘啊?是窮得買不起新傘還是心裏不下老娘啊?嗯?
雖然洛笑笑大雨天還這麼早跑出來的可能性不高,但萬一碰到的閨蜜麼的,們可是也都認識那把傘哪。
薛鎮就這麼巴掌大點兒地方,出去隨走一圈都可能碰到三五個同學,高中的,初中的,小學的,甚至是幼兒園的都有可能。
“嘀嘀——”
許稚頭一看,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邊,仔細一看,原來是父親許鬆。
許稚上車看到父親這扮,頓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爸,這大陰天兒的您戴著副墨鏡幹麼?”
許鬆嘿嘿一笑道:“昨天剛買的,帥嗎?”
許稚正色,有模有樣地量了一番,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帥,帥了!”
“所以說嘛,沒有陽也得戴著,帥就了嘛。”
許稚聞言忍不住又是大笑,過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麼似的問道:“爸,你沒去找你那四川好兄弟嗎?”
“麼四川好兄弟,那是你小吳叔叔。”許鬆皺了皺眉,“我就說那楊老是個神經病吧,我剛過去備領小吳到咱們家來,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倆不在外麵了?家都不要就跑了?”許稚也不客氣,說猜就猜。
“實是不在外麵了,不過不是跑了,是楊老又開門把他倆進去了,不然我說神經病呢,淨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