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烏雲越發密集,隨著閃電過後的一聲雷響,空中灑落毛毛細雨,衝刷著受刑台上的血跡。
受刑台上,一個正在受心殺之刑的男人跪在地上,他望著死在自己劍下的妻子,雨水與淚水混在了一起。他的妻子躺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洞,血順著受刑台流到了地上,刺目得可怕。
男人失聲哭著,仰天大喊一聲。片刻,他踉蹌著站起身,別過頭,目光如炬地瞪著丘槐。
“丘槐!”男人緊握著手中長劍,劍尖直指丘槐。見此情形,侍衛們紛紛抽出自己的佩刀,以防這個男人傷害君王。
男人目眥欲裂,丘槐卻隻是臉色平靜地看著他。
“你修煉邪術,肆虐百姓,禍害矢國,人人得而誅之!”男人怒視著丘槐,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未幾,他放下手,回眸望著滿身鮮血的妻子,哽咽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為夫這就來陪你。”說著,他悄愴一笑,隨即反手將劍刺入胸膛,不過一瞬便躺在了妻子的身邊,兩人的血交融在一起,就像在受刑台上綻開最鮮豔是罌粟花。
受刑台下的抽泣聲此起彼伏,丘槐看著倒在台上的一對夫妻,語氣中沒有一絲憐憫:“下一個。”他麵色淡然。
“是。”侍衛立馬將下一個受刑者押上受刑台。
細雨蒙蒙,丘槐抬眸看了看空中飄落的小雨,嘴唇微抿,他從懷中取出一隻女子戴的銀鐲,銀鐲的邊上刻有曇花盛開的細紋。
一個明媚如花的女子容貌浮現在丘槐的腦海裏,他握緊了手中的銀鐲,眸光深邃。
在你心裏,矢國百姓不是排在第一位嗎?而今他們紛紛遭受極刑,以你的性子,又如何能對他們的遭遇視而不見?現在的你究竟身在何處?
良久,丘槐收起銀鐲,冷眼看向受刑台上的人。
雨越下越大,仿佛是老天在斥責這位暴君的惡行。與此同時,在矢國邊境的一處高山之巔,一個規模不大,石板門上雕刻有烈火紋理的石室躍入視線。
燭火在眼前微微搖曳,四周是冰冷深灰的石壁。黑暗中,隻見正前方的石壁上雕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青龍突出石麵,嘴巴大張,龍顏懾人,在燭光的閃爍下忽明忽暗,恍若暗伏在石壁間,隨時會破石而出。
黑暗深處忽然傳來“喀、喀”的聲響,一個身穿黑色鬥篷,兩鬢斑白的老者躍入視線。就在蠟燭跟前,老者盤腿坐在地上,眼睛微合,雙手正上下搖動著手中背麵泛黃的龜殼。老者身旁還坐著一個年約十七的少年,他眉清目秀,身穿黑色布衣。少年神情著急,他不時伸長脖子,緊張地看向龜殼。
“爺爺,到底好了沒有?”少年忍不住小聲問道。
老者並無出聲,他依舊泰然自若地搖動著手中龜殼。見狀,少年急得不住撓頭托腮,卻隻能無奈歎氣。
忽地,老者停住手中動作,他將龜殼往地上順勢一攤,三枚八角的青銅銅錢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天上的烏雲越發密集,隨著閃電過後的一聲雷響,空中灑落毛毛細雨,衝刷著受刑台上的血跡。
受刑台上,一個正在受心殺之刑的男人跪在地上,他望著死在自己劍下的妻子,雨水與淚水混在了一起。他的妻子躺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洞,血順著受刑台流到了地上,刺目得可怕。
男人失聲哭著,仰天大喊一聲。片刻,他踉蹌著站起身,別過頭,目光如炬地瞪著丘槐。
“丘槐!”男人緊握著手中長劍,劍尖直指丘槐。見此情形,侍衛們紛紛抽出自己的佩刀,以防這個男人傷害君王。
男人目眥欲裂,丘槐卻隻是臉色平靜地看著他。
“你修煉邪術,肆虐百姓,禍害矢國,人人得而誅之!”男人怒視著丘槐,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未幾,他放下手,回眸望著滿身鮮血的妻子,哽咽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為夫這就來陪你。”說著,他悄愴一笑,隨即反手將劍刺入胸膛,不過一瞬便躺在了妻子的身邊,兩人的血交融在一起,就像在受刑台上綻開最鮮豔是罌粟花。